1,有证件吗可以在哪些学校去招聘吊车司机

吊车学校基本只教上车驾驶 就是吊车的操作 至于汽车的驾驶教的很少 就在于学员的驾驶基础了。也就是说学校出来的 只会吊 不会开 证件是有的
吊车司机需要两个证。一个是汽车驾驶证,b证就可以。一个是吊车操作证。就是安全监督局发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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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吊车司机好找活吗

目前吊车司机的话,应该还是比较容易找活的,现在很多建筑工程以及土木建设都是需要吊车司机的
吊车司机现在找活儿也是不太好找。因为现在用吊车的,地方不是。而且都是吊车,都是自己家的,自己也就用开了。
吊车司机还有工作总结么?= =!国企单位的作风吧
吊车司机活还是比较好找的,工地要施工,就离不开吊车,你要找的话,可以去工地上联系,也可以让朋友帮忙介绍,还可以自己去网上找找招工信息。
好找啊,哪个工地不招吊车司机啊,而且工资也高,前段时间我还看见鱼泡网上有老板在招吊车司机,工资都开到8千了。唉,当初我也该去学吊车的,现在也不至于穷到老婆都捞不着一个!
那就看自己业务水平了 反正前些年干这个的很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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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北京哪里招聘吊车司机

北京龙鼎恒安置业有限公司 招聘时间2010-03-19 至 2010-04-18

岗位职责:1、具有35T吊车驾驶资格,且有实操经验丰富;2、具备吊车的基本维修维护常识,能指导工人配合吊装工作完成; 任职资格:1、吃苦耐劳、人品好、服从领导;2、3年以上建筑施工企业工作经验,懂安全生产操作规程;
北京通洲招聘8吨吊车司机 叉车司机,要求有工作经验,能长期干,塌实稳当。工资有保障,有能力者请电话联系.15910664092
请问我想在北京找份塔吊司机的工作,请帮我联系一下好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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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急聘吊车司机月薪2500元以上联系人

从车方面来说,越是大吨位的车,越不累。越是小车越累。越是新型车越不累,越是老(旧)车越累。自己买车不好干,因为事儿太多。找活源是一个问题,最重要的是欠账的问题。并且投资很大。工资每个地区都不一样,拿25来说,北京4000块(左右),天津3800,广东3500,海南3600,河北1800。每个地区都是不一样的。 PS:50吨新型140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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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工作岗位有哪些

工作岗位也可以叫做职位,职位的意思是指任职的岗位、头衔。职位有很多,比如市场营销就有销售总监 、销售经理、区域销售经理、销售主管、销售工程师、销售代表等岗位。媒体广告有市场拓展公关经理/主管公关专员等岗位。不同的工作有着不同的工作岗位。

工作岗位也可以称为职位,职位的意思是指任职的岗位、头衔。它是指机关或团体中执行一定任务的位置,即只要是企业的员工就应有其特定的职位,它是指在一个特定的企业组织中、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内、由一个特定的人所担负的一个或数个任务所组成,简单地讲,职位是指企业的某个员工需要完成的一个或一组任务的人,随着语义的拓展,职位也代表着职务。

工作岗位类型

一、市场营销

销售总监 、销售经理、区域销售经理、销售主管、销售工程师、销售代表、销售助理 、医药销售代表、电话销售、渠道/分销管理、 渠道/分销专员 、经销商、客户经理/主管、客户代表、其他、市场/市场拓展/公关市场总监/经理/主管 市场营销经理/主管 、市场营销专员/助理、市场策划/企划、 市场调研与分析市场专员/市场助理

二、媒体广告

市场拓展公关经理/主管公关专员、媒介经理/主管 、媒介专员/媒介购买 、促销督导、产品·品牌经理/产品·品牌主管、 产品/品牌专员会务专员、其他

三、商务

商务/采购/贸易 、商务经理/主管、 商务专员/助理、 采购经理/主管、采购专员/助理 、外贸·贸易经理/外贸·贸易主管 、外贸/贸易专员、业务跟单、报关员、其他

四、软件网络

计算机软、硬件/互联网/IT首席技术官CTO/首席信息官CIO技术总监/经理高级软件工程师、软件工程师 、高级硬件工程师、硬件工程师、软件测试、硬件测试、 网站运营管理、系统管理员、网络管理员、互联网软件开发工程师、网络工程师、网络与信息安全工程师、信息技术经理/主管、信息技术专员、网页设计/制作、 网站编辑、游戏设计/开发、 技术支持/维护经理、 技术支持/维护工程师、质量工程师、系统工程师、系统分析师/架构师、数据库开发工程师、数据库管理员、ERP技术/开发应用

研发工程师 、项目经理/主管 产品经理/主管、语音/视频/图形其他、电子/半导体/仪表仪器、 电子/电气工程师、电子元器件工程师、电路工程师/技术员、电池/电源开发、设备工程师(调试/安装/维护)、 音频/视频工程师/技术员、家用电器/数码产品研发、 电子/电器维修、 机电工程师、自动化工程师、集成电路IC设计/应用工程师、IC验证工程师、激光/光电子技术 、半导体技术、 模拟电路设计/应用工程师、嵌入式硬件/软件工程师 、无线电工程师、版图设计工程师、仪器/仪表/计量FAE现场应用工程师、产品工艺/规划/制程工程师、项目经理/产品经理、 测试工程师 、其他、通信技术、通信技术工程师、有线传输工程师、无线通信工程师、电信交换工程师、数据通信工程师、移动通信工程师、电信网络工程师、通信电源工程师 、其他、客户服务/技术支持、 客户服务总监、客户服务经理/主管客户服务专员/助理、客户咨询热线/呼叫中心人员 、客户协调、 售前/售后技术支持管理、售前/售后技术支持工程师 、其他

五、后勤文秘

行政/后勤、 行政总监、行政经理/主管/办公室主任 、行政专员/助理、经理助理/秘书/文员、 前台/总机/接待 图书/资料/档案管理、后勤 、其他

六、企业高管

人力资源、人力资源总监、人力资源经理/主管人力资源专员/助理、招聘经理/主管招聘专员/助理 、培训经理/主管、培训专员/助理/培训师薪酬福利/绩效考核/员工关系猎头顾问/助理、其他、高级管理 、首席执行官CEO/总裁/总经理、首席技术官CTO/首席信息官CIO 、首席运营官COO、首席财务官CFO 、副总裁/副总经理、 分公司/分支机构/办事处经理、总裁助理/总经理助理 、合伙人、 总监、其他

七、生产质检

生产/加工/制造 、工厂厂长/副厂长、 项目经理/主管 、项目工程师、生产主管/督导/组长生产经理/车间主任 、质量管理、设备管理 、化验/检验、 仓库物料、采购管理、 产品开发/技术或工艺 、维修工程师、工业工程师 、制造工程师 、其他、质控/安检 、质量管理/测试经理(QA/QC经理)、 质量管理/测试主管(QA/QC主管) 、质量管理/测试工程师(QA/QC工程师)、质量检验员/测试员 、认证工程师/审核员 、供应商/采购设备与材料质量管理、安全管理、 其他

八、机械工程

工程机械、 工程机械经理、 工程机械主管 、机械工程师、机械设计师、机械制图员、 技术文档工程师、其他、技工 、汽车修理工/机修工 、电工/电焊工/铆焊工 、钳工/钣工、车床/磨床/铣床/冲床工 、空调工/电梯工/锅炉工 、铲车/叉车工、水工/木工/油漆工、 模具工、 普工、其他

九、财会审计

财会/审计/统计 、首席财务官CFO、财务总监、财务经理、财务主管/总帐主管、财务分析经理/主管 、财务分析员、财务/会计助理、 财务/出纳员 、会计经理/主管、会计、 审计经理/主管、审计专员/助理、统计员、 税务经理/主管、 税务专员/助理、成本经理/主管 、其他

十、金融投资

金融/银行/保险/证券/投资、 融资总监、 融资经理/融资主管/专员 、风险管理/控制/稽查、信贷管理/资信评估、 银行经理/主任、 银行会计/柜员、保险代理/经纪人/业务员、 保险精算/产品研发、 核保理赔、储备经理人、证券总监/部门经理 、证券/期货/外汇经纪人、外汇交易/基金/国债经理人、 投资/理财顾问 、客户经理/主管、客户服务、 其他

十一、房产物业

建筑/房地产/装修/物业 、土建工程管理/项目经理、 高级建筑工程师/总工 、工程监理/质量工程师、建筑师/土建工程师、 结构工程师 、给排水工程/暖通/制冷工程、造价师/预算师 、施工员、 房地产开发/策划/评估、房地产中介/交易 、城市规划/景观设计 、室内外装潢设计、物业经理/主管、物业管理专员/助理 、物业招商/租赁/租售、物业维修、 其他

十二、交通物流

交通/仓储/物流、运输经理/主管、 调度员 、快递员/速递员、司机、仓库经理/主管、仓库管理员、物流经理/主管、物流专员/助理 、海运/空运操作人员、其他

十三、劳动家政

普通劳动力/家政服务 、保安保洁 、家政人员、 普工、其他

十四、店员导购

零售业店长/卖场经理、 店员/营业员/导购员、 收银员、理货员/陈列员、 兼职店员、 促销专员/导购、其他

十五、教育教练

教育/培训、 教授/讲师/助教 、教师 、教学/教务管理人员、教育产品开发 、家教、 教练、幼教 、其他

十六、资讯情报

咨询/顾问、 咨询总监 、咨询经理/主管 、咨询员、培训师 、专业顾问、 情报信息分析、其他

十七、学术科研

学术/科研 、科研管理人员 、科研人员 、其他

十八、法律产权

法律 、法律部经理/主任、 律师/律师助理、法律顾问、法务人员 、产权/专利顾问/专业代理、 其他

十九、艺术设计

美术/设计/创意 、设计管理人员 、创意指导/总监 、美术编辑/美术设计、平面设计产品/包装设计 、多媒体/动画设计、工艺品/珠宝设计、 家具设计、 服装设计、展示/装潢设计、 其他

二十、影视新闻

编辑/文案/传媒/影视/新闻、 总编/副总编/主编 、编辑/作家/撰稿人 、文案/策划、艺术/设计 、排版设计/完稿 校对/录入、出版/印刷/发行、 导演/编导/影视制作、 摄影师/记者、主持人/演员/模特/配音、 经纪人、 后期制作/音效师、化妆师/造型师/服装/道具 、其他

二十一、餐饮娱乐

酒店/餐饮/旅游/娱乐、 酒店管理、 娱乐或餐饮管理、 大堂经理/领班、前厅接待/礼仪/迎宾 、厨师、 调酒师、营养师、导游/票务、 服务员、保安 、其他

二十二、化工资源

化工 、化工工程师、化学制剂研发、 化学操作、化学分析 、化学技术 、其他、能源/矿产/地质勘查 、石油天然气技术人员、 电力工程师/技术员 、空调/热能工程师、核力/火力工程师、智能大厦/综合布线/弱电 、地质勘查、其他

二十三、医疗保健

医疗/护理/保健/美容、 医疗管理人员 、医生/医师、 心理医生、药库主任/药剂师 、护士/护理人员、 医药质检、医药代表 、针灸推拿、 健身教练、美容师/整形师、 宠物护理/兽医、 其他、生物/制药/医疗器械 、生物工程/生物制药、 药品生产/质量管理、 临床研究/协调、医药研发/药品注册、医疗器械推广 、医药代表、其他

二十四、语言翻译

翻译(口译与笔译、) 英语类、 日语类、 德语类、法语类 、俄语类 、韩语类、其他语种类

二十五、公务员

公务员、公务员、 其他

二十六、环保园林

环境科学/环保、 环境管理/保护 、环境工程技术/园林景区、 环保技术、其他

二十七、农林牧渔

农/林/牧/渔业 、农/林/牧/渔业 其他

二十八、学生及其他

兼职/临时/培训生/储备干部兼职/临时、 培训生、 储备干部、其他、在校学生、 应届毕业生、 非应届毕业生/实习生 、其他、其他、 航空航天、 测绘技术、 安全消防、气象、 声光学技术·、激光技术、 其他

工作岗位根据各自社会分工的不同,以及担任职务的不同,有着不同的划分,工作岗位有很多,以上是按照我国国内各行业进行的划分,不一定全面,但基本上囊括了目前我国已有的一些行业岗位。

6,去mission beach 捕虾集二签吃海鲜周周破千

几个月后,想起虾场的日子,嘴角依然会不自觉扬起。在虾场的一个月,我们一起坐在海边喝酒,一起捕了几十个吨的虾,一起从清晨7点工作到凌晨1点,一起抱怨生活,却又那么热爱生活。

虾池

虾场全称是Fortune Enterprises Australia Pty Ltd,坐落在凯恩斯附近的misson beach,是一个跳伞圣地,也是澳洲最美的100个小镇之一。462可以在虾场集二签,一般在捕虾期前一两周招人,时薪是18.29/h,工时能保证,基本每周都能破千,但也确实很辛苦。

老规矩,先放payslip再接着聊!

左侧是两周工资,右侧是一周工资

对于我而言,这份工作帮助我得到了第一笔资本原始积累,工作后结束后,我用自己挣的钱,买了人生的第一台车,第一次开左行道,第一次上高速,第一次载着帐篷和某人,从北到南,在星空下露营,用这笔钱,我们从凯恩斯开车到悉尼,在悉尼鲜花厂工作了几周后,用鲜花厂的工资,环完了塔斯,又从悉尼Roadtrip到了珀斯(点击蓝色字体查看鲜花厂推文:周薪破万,悉尼鲜花厂了解一下)。

接下来就是具体工作内容,请大家抱着愉悦的心情浏览,看看当时的我们是怎么苦逼工作的。

虾场的工作分外场捕虾跟内场煮虾两个部门。在捕虾季节,一般是第一天外场捕虾,内场当天煮虾。第二天,内场包装,外场喂虾等。捕虾季节结束后,内场就没有工作,外场也会劝退部分人,整个虾场只会留下几个人喂养虾苗,等虾苗长大再进入捕虾季节。所以就是休渔期跟捕渔期循环。很多小伙伴在捕虾期间,攒到钱后,在休渔期间会去度假,road trip等,或者找下一份工作,等捕虾季节再回到虾场工作。(划重点,所以虾场招聘是不定期的)

外场:

主要负责称饲料喂虾,刷虾网,赶鸟,撒石灰,以及拉网捕虾等。这些工作都很辛苦的,称饲料需要将每天每个虾池需要的饲料都一一称好,比较费腰力。我们把赶鸟称作虾场最有趣也最轻松的活,主要是有一类鸟喜欢吃虾苗,而且专门吃最大的虾,因此需要有人骑着越野摩托车围绕着虾池,不停的发出声响或者利用摩托车的空档油门声音吓跑鸟儿。这些鸟基本就是从这个虾池飞到另一个虾池,跟你捉迷藏。虾场还有一把猎枪,董事长之前还拿着放空炮弹赶鸟。开着越野摩托车驰骋在虾池的道路上,有一种少年自有意气风发的感觉,也可能是自己戏太多。有时候过度飙车,还会把车开进虾池里,话说虾池里是有鳄鱼的,后来摩托车就被限速了。

撒石灰这个工作,应该是外场比较危险的一个工作,石灰具有腐蚀性,特别是起风时,石灰会吹回身上,跟我们一起到虾场的小施,也是我老乡,就因为撒石灰腿部被腐蚀。等到真正捕虾时,人会穿着防水服进入池子,打开虾池出水口后,随着水位下将,在出水口布网,用箩筐将虾子装满运回内场加工。拉网需要很大力气,不然万一被拽回虾池里,可是有鳄鱼存在的喔。虾场有着无数的袋鼠,还有一些鳄鱼,这也成为了外场的一个乐趣。

一只很皮的鳄鱼~

总体而言,外场工作都是比较辛苦,而且不管风吹日晒,都需要坚守在岗位上,很多工作在时间上可能需要颠倒黑白,往往在大多数人还在睡觉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开始工作了。我们捕虾那段时间是凯恩斯的雨季,外场不管是捕虾还是赶鸟都往往冒着倾盆大雨在工作。所以,行走在异国他乡,每个人其实都被背负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但是外场相对于内场,比较自由,天气晴好的日子里,在外场工作是一种享受。(下篇文章是小余哥在虾场工作的感受记录,他在外场做了六个月,也是主管,都是经验之谈,期待一下喔)

内场:

聊完外场,我想来聊一聊内场,我在外场只做了一天,唯一的工作就是骑着越野摩托车赶了一天的鸟,余下的时间都在内场度过。内场分成生虾区和熟虾区,工作也分成一天煮虾,一天包装,循环着来。

虾池捞上来的虾会先送到生虾区,先经过第一台机器清洗,初步挑选(主要是挑除小虾,死虾,不完整的虾,还有混杂在虾里的鱼、螃蟹等海鲜),然后传送到第二台机器筛选大小,根据虾的重量,虾分为m,l,x,U10(最大的一个号码)。筛选过后的虾通过不同通道进入第三台机器,开始煮沸,之后经过导流口分装到不同塑料桶里面。

生虾区是二姐在负责,也就是董事长的二女儿,工作的有4个小伙伴。整个虾场只有两个女生,都在生虾区,她们主要工作就是在第二台机器那挑选虾子,是整个虾场相对轻松的活。我的工作也在第二台机器,主要是挑选u10,挑选最大型号u10的虾最轻都有40多克,最重的可能有90多克,要知道一个鸡蛋的重量才40-50克,所以u10的虾真的是大的可怕。

还有一个小伙伴叫jay,是我的黄金搭档,全程工作就是我跟他搭档最多,jay比较少言,我们总喜欢开他的玩笑,他是从香蕉农场过来的,扛过七八十公斤香蕉的猛男,他的主要工作是在第一台机器挑虾。我两还有个最重要的工作,也是我们最讨厌的工作---抬虾,每次运送回来的虾,都是我们两从车子上抬下来,再抬高倒进机器里。每一次大概有10-20箩筐的虾,一箩筐的虾平均在50公斤,重些的多达90公斤的。基本每天要抬3-7吨的虾,最多的一次抬了6.8吨的虾,从早抬到晚。所以说虾场都是猛男出没的地方啊。

熟虾区,有3个小伙伴,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用桶装好虾子,然后不断的往虾桶里加冰块,并不断的搅拌,搅拌是件非常耗费体力的工作,冰桶主要有两种规格,大冰桶可以装300公斤的虾,小冰桶可以装200公斤的虾。3个小伙伴里,资历最老的是强哥,在虾场干了快6个月。还有大波,江湖人称大波哥,他还是我的师兄,没想到在千里万里之外的澳洲遇到校友。大波是学旅游管理的,结果毕业后跑去工地做工程造价,一干就是好几年,现在是立志来土澳搬砖,来澳洲的第一周就自己考了白卡,大波现在是内场头头,之后想去虾场工作的各位,记得抱紧大腿。波哥年轻帅气又多金。然后还有小郭,小郭出国前就已经是船员,跟着船队走南闯北的,这个爱喝红酒的山东大汉,也是我一个月的室友,我两真的是同床共枕了,因为宿舍就一张床,日日夜夜,我都在担心人身安危,就怕小郭年纪轻轻的容易冲动。好吧,我们非常怀念小郭那时候的红酒,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从早上6点起床,一直工作到晚上11点,有几次是凌晨12点多。结束工作后,就坐着喝酒,一点也不想动。

包装的当天,基本强哥负责把虾桶用机器倒在传送带上,二姐会带着女生在挑虾,然后装进铁篮子里,小郭再把铁篮子用吊机放进冷冻器里冷却,我负责把冷冻后的虾子吊起来,倒进包装台,jay负责称重包装,最后由大波密封摆上货架,一个完整的流程就是这样,各司其职。大波的工作是我们里面最忙也是相对最辛苦的,他需要把箱子分类排列好,拉进冷藏库,第二天早上,我们会把冷冻好的虾,整齐堆叠,最后运送到全澳洲各个超市。

内场还有一个工作是清洗机器,每次煮虾或者包装结束,我们基本需要清洗2-3个小时的机器,因为澳洲对食品管控非常严格,所以除菌消毒什么都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往往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清洗机器变得比较磨人,但却是相对轻松的工作。其中,我们最不喜欢的工作就是----铲冰桶,我们要进入冰窟窿里铲冰块,将20多个冰桶铲满对应量的冰。

薪水: 工时方面,每天上下班打卡计算分钟数,每隔两周统计总的时间。平均每周都在60小时以上,我工作的那4周,最少的一周80多个小时,最多的一周工作了98个小时,相当于除了睡觉就在工作。

工资方面,虾场不管什么岗位,工资都是18.29/h,可以二签,每两周发一次薪水,有payslip;这也是大多数人能在虾场坚持下来的原因吧,毕竟不是为了钱和二签(还有吃虾跟鱼),谁愿意去做这么苦逼的工作。

交通 : 从凯恩斯坐灰狗巴士到misson beach站点下车,大概2个小时车程,然后虾场会有人来接。当时接我的主管是虾场董事长的三女婿,我们喊他三姐夫,巧合的是他的英文名就叫misson,原来是台湾那边的大学教授。(灰狗是澳洲的中长途汽车,可以在网上订票,或者到门店订票.坐车的时候给司机看邮件就好了,或者拿着护照,因为都是实名制,在澳洲很多订票都不用打印,检票的时候出示邮件或者护照都可以,非常方便)

灰狗线下购票和乘车位置都在露天公共游泳池旁边,就那个去没去过凯恩斯都可能在朋友圈见过的标志性景点。

灰狗官网:www.greyhound.com.au

门店位置:1/5 Shields St, Cairns City QLD 4870

住宿: 虾场坐落在misson beach的海岸线上,距离misson beach15-20分钟车程,位置比较偏僻,所以除了虾场的几幢房子,就没有别的人家。房子是沿海而建的,所以我们都称自己宿舍是无敌海景房。但其实是很简陋的,需要有心理准备,一个人100刀/week。

购物: 每一周虾场主管会带大家去附近的woolworth或者iga采购,woolworth在misson beach小镇上,东西比较便宜,iga在隔壁的tully,tully是个香蕉小镇,香蕉园密布。建议多买些速食管饱的食材,工作起来,很耗费体力,再则你可能都没时间做饭。当然在虾场肯定少不了海鲜,打捞上来的各种鱼跟螃蟹,如果主管同意都是可以带回去自己煮着吃的。虾的话,也是一样,有时候会给大家一定量的虾带回去煮,内场煮虾或者包装的时候,主管有时候也会给虾。虾场员工还有个福利就是享受买虾的优惠价,我们虾场可是有男生买虾,不惜走几个小时送去给女朋友吃。

通讯: 虽然在雨林里面,但是基本通讯都是没问题。比较苦逼的是,我们在的第一周下雨打雷,把信号塔炸了,后来就经常看到我们踩在椅子上,不顾被蚊子叮咬,高举着手机搜索信号的画面。

再多聊几句虾场的八卦,有助于了解全文,知晓虾场生态。

虾场的董事长,80多岁,白手起家,从台湾远赴重洋,只身来到澳洲打拼,创立下今天的千万家业。最厉害的是,他至今仍然在指挥公司的运作,参与一线的工作,在虾场的时候,自己进了冰窟,一铲子一铲子的破冰块,要知道铲冰是内场最累的活之一,手脚利索的老爷子,完全不像个80多岁的人。虾场是典型的家族企业,管理层都是老爷子的子女。老爷子创立了几个虾场,还有一个在黄金海岸附近的扬巴小镇,那也是澳洲最美小镇之一,只能说很会选地方。相信很多人都看过台湾的豪门恩怨剧,虾场的剧情如你所愿,就是个活生生的豪门电视剧,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那是一段艰苦岁月,却又令人那么怀念,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休学来澳洲捕虾。那段时间,我和小可,一个在凯恩斯,一个在悉尼,有着1个小时的时差,她在悉尼熬夜更文写稿,我在虾场熬夜煮虾,小可说我们这么努力,以后想起来会很开心吧。记得之前有人讲,澳洲是个公平的地方,多少努力得到多少回报,至少工作内容和薪水是成正比。其实哪有那么多远方,只不过更加努力工作罢了。

高薪工作一定是有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老规矩,作者关注公众号,后台回复”我要捕虾 ”,有惊喜喔。

远方总在召唤,在路上永远那么热泪盈眶,愿你出走半生,归来来仍是少年,晚安!

文章|小可爱吃鱼(公众号:二十一刻)

编辑|澳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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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认为太扯淡的小众无人车为什么能得到硅谷 8 亿美元投资

编者按:无人车是众多科技巨头和新贵都盯上的未来。Google、Tesla、苹果等等个个都实力非凡。但是这家神秘无人车初创企业却打算在2020年的时候击败所有的无人车企业。有人认为他们是在吹牛——“Vaporware Horseshit(扯淡的雾件)”,一家汽车博客早期如此评价说。这家公司干脆就以此(VH)作为他们原型车的代号自嘲。跟其他无人车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做法完全是另起炉灶重新造车。他们究竟是有实力还是在吹牛呢?投资者的8亿美元已经代表了他们的态度,彭博新闻最近则进行了实地考察体验。至于当年吹过的牛能不能变成现实,一切就只有交给时间来考验了。

那个神秘的箱子就放在旧金山移动办公楼的一间全白色的屋子里。这是一个很大的木箱子,除了很大的黑体字“ZOOX”以及一把结实的挂锁以外没有其他特征。出资大约1亿美元,你就能拿到一把钥匙打开看个究竟。

很少有人有此荣幸。他们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像汽车的机器人,大小和形状跟一辆Mini Cooper差不多。或者其实,就像两辆Mini Cooper的后半部焊在一起(编者注:意思是没有驾驶室了)。它的内部既没有方向盘也没有仪表盘,只有一个开放空间,里面面对面放置着两排座椅。整个模型看起来就像某人可以打个洞穿过去一样。不过因为你刚刚砸了1亿美元到这玩意儿身上,你就赢得了坐上去享受一次模拟城市之旅的权利,同时祈祷着这个无人驾驶的未来愿景终会实现。

在众多有前途的无人车当中,Zoox也许是最受宠的一个。该公司的机器人的士可以是令人惊艳也可以是令人恐怖的。它将会改变世界——但不是当代硅谷意义上的那种改变世界,而是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去改变世界——或者它也可能是一场史诗般的失败。现在还很难明确那些卖点有多少是真的。不过对于公司创始人来说,幸运的是有很多有钱人都对此感到兴奋,就像Hunter S. Thompson曾经概括过那样,先买票上车再说。

大箱子

Zoox创始人Tim Kentley-Klay和Jesse Levinson说,其他参与到无人车竞赛的人的做法全都错了。他们的做法不是给现有的汽车配置上高级传感器和智能软件,而是要另起炉灶重新造车。

他们要造的车是全电动的。它是双向的,所以可以从一个方向开进停车场然后从一个方向出来。它会制造噪音跟行人沟通。它在车窗上会有屏幕投放定制的欢迎信息给乘客。如果创始人说法正确的话,它会是道路上最安全的车辆,用一种具有保护的茧将乘客护得严严实实,从而取代了沿用了几十年的以司机为核心的建造方式。当然,Zoox还会跑它自己的打车服务。

在提出Zoox显然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时候,两位创始人的语气似乎都相当严肃。反正这个世界最终都要迁移到完美设计的机器人汽车的,那为什么还要将无人车技术融入到昨日的汽车里面呢?Kentley-Klay说:“我们是一家在跟全世界最大的公司展开竞争的初创企业。但我们深深地相信我们造的东西是对的。创造力和技术的优雅将会获得胜利。”

要清楚的是,Kentley-Klay是个商人。他说:“我们希望变革城市,希望深刻改变我们与家人及社区的生活、呼吸以及工作的方式。”他还顺便解释了一下告诉名字的由来。(这是zooxanthellae的缩写,正是黄藻帮助了珊瑚礁的生长,这可不是对瑟斯博士某些带颜色的幻觉的致敬)Jesse Levinson来自硅谷的皇室——他父亲经营着Genentech,是苹果董事会的成员以及乔布斯的导师。两人一起拿到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融资:迄今为止共获8亿美元,其中就包括7月初以32亿美元估值拿到的5亿美元。

哪怕手头有那么多资金,Zoox能走到2020年也算幸运,那是它预计将第一辆汽车投放上路的时间。Kentley-Klay承认:“这是一场豪赌。”不过要是熬过这一关,如果他们的赌注收到回报的话,他预测,他的所有竞争对手——包括Alphabet、通用汽车、Tesla以及苹果等的未来就将“统统完蛋。”

Tim Kentley-Klay

Kentley-Klay今年43岁,是土生土长的澳洲人,有着钢铁后卫的体格,喜欢搞恶作剧,以及会到处冒险的家族史。他的曾祖母是澳大利亚第一位拿到驾照的女性。他的奶奶则是第二位拿到飞行驾照的女性,曾经在悉尼至伦敦的飞行耐力赛期间教他的父亲Peter飞行。

年轻的Tim是位多面手。他在墨尔本长大,曾经试过用洗衣机和剪草机的备件来造一架航天飞机,用玻璃纤维做过一条庞大的鲸鱼去参加肥皂盒德比,而且还一直制作和售卖假的ID给同学,直到被父母发现。20岁左右时,他买了一辆破旧的1958年产的路虎,然后把它变成了冲浪板运具,并给它起名“将军”。他的妈妈Robin说:“这仍然是他的骄傲和乐子。”

拿到了传媒设计学位后,Kentley-Klay进入广告行业,成为了一名业界领先的动画师和视频制作人。他替Visa、麦当劳、本田汽车等都制作过广告,而他的推销术也伴随着他的设计技巧齐头并进。他说:“每隔周就会有一个新的剧本。你必须用新角色创造一个新世界,然后经历一个非常艰难的说服广告公司的过程。”

2012年,Kentley-Klay偶然看到一篇博客说到了Google的无人车项目,当时这几乎是本领域唯一的一个。他把Google的原型车看作是难看的折衷品,把球状传感器固定到其他公司汽车的车顶上,就像机器人标本一样。他开始设计概念,研究人工智能,然后按照技术愿景家的习惯,写了一份宣言。他还制作视频,描绘了未来机器的士占据的城市情景。然后,有一天,他走进自己的墨尔本办公室,宣布自己要飞赴美国追求他的无人车梦想。

Kentley-Klay接下来的举动被一些人称为走偏门,但也有人认为他很机灵。他跑去找业界其中的一些大牛,然后告诉对方自己正在拍一部反映无人车崛起的纪录片。他的小算盘是挖掘这些人的信息,然后打探有没有成为合作伙伴的可能。他的第一位“被接见者”是Sterling Anderson,当时是MIT的一位机器人研究学者,后来成了Tesla无人车项目的负责人。Kentley-Klay说:“我带了一部佳能和瞎掰的麦克风在草地上采访了Sterling 2个小时。用我的话来说,我可能是在制作一部纪录片。至于我是不是在扯淡还有待分晓。”

最终Kentley-Klay在加州站在了Anthony Levandowski面前,后者曾经是Google首席无人车工程师之一。两人一拍即合,Kentley-Klay给Levandowski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邀请他2013年6月到Google总部做个演讲。在约定的时间Kentley-Klay嗑了点右旋安非他命然后出现在大概20人面前。他回忆道:“我说,‘我叫Tim,我将成为第一个将无人车带到世间的人。’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么蠢的话,我认为当时讲得不是很好。”

但是这支Google团队却被Kentley-Klay有化学药物辅助的激情给感染了。他们并没有同意他的所有想法,尤其是需要从头开始造车这一点,但是他们对他考虑的东西之多感到印象深刻。Google相当引人注目地给了这位古怪的不是工程师的澳洲人一份工作,加入全球领先的无人车团队。Levandowski说:“他有技能,而且周围有持相反观点的聪明人是好事。”同样引人瞩目的是,Kentley-Klay拒绝了。他认为Google还不够激进。

Kentley-Klay返回了澳大利亚。几个月过去了。Google和其他地方的人不再给他发邮件了。他开始认为自己犯了一个糟糕的错误。他说自己去看了精神病医生。然后2014年4月他再飞回美国,在Levandowski屋外一直等到这位Google工程师晚上回到家。他们谈了很久。Levandowski提到有一个家伙Google一直想招进来可能从未成功,那是一位斯坦福工程学的研究生,名字叫做JesseLevinson。

Jesse Levinson

35岁的Levinson正好跟Kentley-Klay是两个极端。他身形消瘦,为人安静,遣词造句非常谨慎。在掩盖其传说中硅谷渊源方面他绝对是做到了最好,从未向人提起过。在斯坦福,Levinson成为了Sebastian Thrun教授的门徒,后者后来去了Google领导其无人车项目。Thrun 说:“Jesse一直是我最聪明的学生之一。”

还在斯坦福的时候,Levinson发明了一种新的校正无人车传感器的方式。这类车辆通常要靠摄像头和激光来建立周遭世界的影像。为了调整影像系统,工程师往往要举着印有棋盘格的海报然后将模式定为基线。不过,在这个领域,传感器一旦坏掉是很难重新配置的。Levinson写了一个软件,使得一边开车一边配置传感器成为可能,软件用到了现实世界的物体而不是测试模式来提供反馈。他说:“车辆可以用超人精准度找出传感器在哪里,误差不超过2毫米,方位角不超过1/100度。”

在Kentley-Klay找到了Levinson之后,两人同意这位推销员的愿景和设计技能跟这位工程师的技术敏锐正好是天作之合。两人均喜欢挑战传统思维,建设可以自己支配的东西这种想法。Levinson说:“我从来都说不出Google做这项技术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如果我看不清楚走势的话,我是很难激励自己去努力做事的。”

不过Levinson并没有马上买账。他先是雇了一位私家侦探对自己这位可能的合作伙伴做了一次背景调查。Levinson说:“不觉得他不像是个疯子。我只是不知道他是谁,对于开始在硅谷创办无人车公司的人来说,他的背景有点不同寻常。”不过调查的最终成果只有几张超速罚单。Kentley-Klay说:“他这么重视我我不知道应该看作是侮辱还是恭维。但是他们一直没找到尸体,所以我通过测试了。”2014年7月29日,Zoox成立了。

坐落在硅谷中央的是SLAC国家加速实验室。这栋426平方英亩的复合体最突出的一点是2英里长的粒子加速器,它贯穿了Menlo Park的草山直抵斯坦福的园区。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是美国核物理的明珠。这里还隐藏着弯弯曲曲看不见的道路,是悄悄测试无人车的完美场地。Kentley-Klay设法说服了那里的某人让他使用这个复合体的一个旧消防站作为Zoox的第一个合适的总部。

2015年初,Zoox开始招兵买马,并且将这个消防站改造成了一个原型工厂。工程师建造了机器人的骨架版,而软件团队则致力于这个装置的大脑。对于Zoox的投资者来说一个令人痛苦的早期迹象是,Kentley-Klay还花了16000美元买了一台Sub-Zero办公室冰箱,因为他觉得这看起来很酷。

Zoox及其创始人从一开始对于他们想要的车的样子就有着清晰的图景。车辆的前面和后面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并且在罕见情况下,比如内置的冗余备件都耗光的情况应该很容易维修。每一个轮子都应该有自己的驱动,这样车子在紧凑空间下也能进行精确的机动并且可以在任何地方停车。它的系列传感器和摄像头可以无缝集成到一起,而不是塞进已有的车辆上。

加州福斯特城Zoox生产总部的3代无人车(VH1、VH4、VH5)

车辆前后部都有LED灯,会发送信号给其他司机,比如发出警告说该机器人的士发现道路前方存在障碍物。类似地,它的定向音响系统会发出哔哔声或者别的声音告诉人行道上的行人自己看见他了,或者给快速靠近车辆的司机发出警告,让他放下手机踩刹车避免相撞。起初Zoox的工程师考虑过设计一个巨大的安全气囊在事故前将整个车辆都包裹起来;不过最终还是采纳了更传统的设置在车身内部的安全气囊。Zoox的车配置了高端音响,豪华座椅,以及某种会话式app来跟乘客互动。

公司有6辆原型车,或者用汽车业的行话来说,6辆骡子车(mule)。它们的名字分别叫做VH1、VH2等——VH是“vaporware horseshit(胡扯的雾件,意思是公开宣告且积极促销还没做出来的东西)”的缩写,这是一个汽车博客对该公司技术曾经的描述。最近造访SLAC期间,这些骡子车已经开始了一系列的演示了。其中一辆原型车以极高的精度停在了消防站外边的一个地点那里,而另一辆则在遇到行人横穿马路时进行了制动并且发出哔哔卟卟的问候声。在一个废弃的机场进行的另一次演示中,这些骡子车真的是大出风头,以50英里的时速完成了越障训练。带着安全帽系上安全带的记者有特权成为第一个坐在后向座椅体验这次测试的人。

当无人车从旧金山办公室停车场驶出上路进行测试时一位路人拍下了Zoox无人车的照片。

不过,对于任何无人车来说,真正的试验场是充斥着拇指族、路怒症以及到处乱窜的人的实际街道和高速公路。5月的一个工作日,Kentley-Klay在消防站背后的一个停车场欢迎我。一辆丰田汉兰达停在约100英尺的地方。Zoox原型车还没拿到上路的许可,这意味着公司必须靠一辆汉兰达来训练和测试其传感器和软件。车辆侧面悬挂了摄像头和激光,还在后面的存放区配置了巨大的、嗡嗡作响的计算机。

Kentley-Klay交给我一台iPhone。我打开Zoox app然后打了一部汉兰达。我们上车然后告诉汽车我们要去北边,Zoox位于福斯特城的新总部,这大概是200英里之遥,然后把Kentley-Klay放下来并接上Levinson。接着Levinson和我再坐200英里去旧金山。整个行程大概在90分钟内完成,鉴于湾区的交通状况,我对这个结果相当吃惊。

对于无人车来说,高速公路要更容易些。现在上路很多的无人车都是使用自适应巡航控制技术等功能在高速公路上跟随其他汽车并保持安全距离。Alphabet 拆分出来的无人车公司Waymo,其原型车可以处置城市街道的情况,尽管只是在人口稠密度较低的区域,比如亚利桑那州。的确只有Zoox和GM Cruise愿意载外部人士上无人车在像旧金山这样的地方穿梭。

机械臂给福斯特城总部入口雕刻造型。

Zoox在郊区的时候可以自如地行驶,在四向停车(four-way stops)时会礼貌地等待轮到自己才走,也会给自行车手留出足够的空间。当一辆黑色的运货卡车突然有种两车道的道路上越线超车时,这辆汉兰达会停下来以避免冲撞。几分钟后,我们就上了高速公路,然后这辆丰田车以一种可以说是超级安全的模式汇入到车流当中。下高速有车辆并道时不会猛踩油门以加速通过,而是靠着匝道等待时机合适再开下去。

不过Zoox真正出彩的地方还是在城市里面。车辆内部的屏幕被大量信息淹没,计算机视觉软件在同时跟踪着各种汽车、行人、交通灯以及路标情况。跟很多无人车不一样的是,它停止的节奏很流畅。在交叉路口左转弯时,它会让来车先过然后等待行动缓慢的行人通行。总的说来,这辆车的表现非常好,好到你都忘了没人在开车。

今年5月,Zoox将500多名员工的大部分都搬到了福斯特城13万平方英尺的新总部。Kentley-Klay也参与了这个地方的设计。这处设施非常的宽敞和优雅,有很多的玻璃窗以及线条优美的建筑。其中心是一个全白的制造枢纽,在这里工人很快就将手工建造第一支车队。一台机器在跑Zoox的驾驶训练系统,模拟数千小时的驾驶,不断训练这套自治系统。Kentley-Klay说:“这就像是为汽车量身定做的虚拟现实。”附近,一台定制计算机操纵着1000块超高速图形处理芯片,这些芯片每秒可40万亿次驾驶和人工智能问题相关的运算。Levinson说:“这可能是所有初创企业当中最大的超级计算机。”在总部的另一处是一个封闭区域,只有少数获授权的人才能进入。这是最高机密区,在这里Zoox会对车辆工业设计、音响系统以及品牌化等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因为是苹果董事会的成员,所以这些Arthur Levinson一个都没看过。他说:“不是我不想看,只是保持一点距离然后再报纸上了解Jesse那边的消息会好点。”)

尽管Kentley-Klay和Levinson都是第一次当公司的头,但现员工和前员工都说大部分时间里两人表现得都很好。Zoox已经设法从Tesla、苹果、Google、法拉利以及Amazon.com那里招聘到了数百位工程师,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这里为他们提供了比别处更困难的工程挑战。两位联合创始人的确也有其控制的一面。Kentley-Klay的健康意识很高,碳酸饮料是不允许在办公室出现的,甚至饮食他都限制,曾经公开羞辱发送“茶水间有甜甜圈”消息的员工。Levinson以纠正语法为傲,以至于员工都要互相校对各自的邮件。

Palo Alto SLAC Zoox车库的一辆无人车

两人已经掌握了硅谷创业圈的夸张说辞。Zoox的车轮上写有一段文字:“Infinity is enough(无穷才够)”已经被公司注册为商标。Infinity is enough自己的名字则是另一项发明。他原来是叫做Tim Kentley ,Klay是后来自己加上的。2013年他给Zoox的员工写道:“我给我的姓加上Klay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做东西。所以黏土(clay),或者泥是这种精神的原始面,而‘K’lay一方面保持了我的姓氏,同时也保留了这股精神。”

做无人车的人里面很多还是把Zoox看成是纯粹的VH(编者注:vaporware horseshit,意思是没料,吹牛)。Levandowski也是其中之一,尽管他把Levinson and Kentley-Klay看作是朋友,认为他们都是一等的人才。Levandowski仍然开着自己从Art Levinson那里买来的老凌志,他还跟Jesse设计了一套选股系统,名字叫做FutureGame。

Levandowski说:“我并不认为他们的车有太多的不一样。而且这样做太复杂了,走这条方向错了。”基本上Zoox是想在无人车技术上击败Waymo,在电动车领域干掉Tesla,并且在共享乘车领域取代Uber。Levandowski说:“这其中一块你要是出问题的话,你就完蛋了。不过这句话他们已经听过10亿遍了。”

Kentley-Klay and Levinson都大方地承认Zoox有可能没有好下场。不过两人均无疑调整路线,而且他们发誓要用即将到来的惊吓(惊喜)镇住竞争对手(消费者)。Kentley-Klay说:“对我来说,这并不复杂。你只需要想清楚什么样的东西才会给到你最好的结果,然后按照这个方向走下去就是了,哪怕这意味着这条路走起来会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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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8,卧底工厂这是我的蓝领调研全纪实

了解一个群体最好的方式是融入他们,成为他们。

因为工作需要,要对蓝领群体做用户分析,看了市场上大部分研报,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于是我花了一周时间混入蓝领群体中间。

整段经历给我冲击最大的,不是住所脏到发黑的墙壁、烈日下奔走的汗水、劳务的恐吓,也不是饥饿、炎热、疲惫和孤独。

而是在群租房中接到的一通普通的业务电话,对方在CBD的顶级写字楼里和我聊着数亿的基金募资业务,而我此时是“农民工”。

挂完电话,我怔怔地在狭窄楼道里呆了有十几秒,两个反差极大的世界在我眼前碰撞在了一起,然后又割裂开来,让我分不清此刻哪个世界更加真实。

一、和农民工一起找工作

我的调研生涯是从和农民工一起找工作开始的,昆山的外来务工人口占总人口50%以上,万人以上的工厂有数十家。

我在网上报名了昆山世硕,一家4万人规模的电子厂,主要做手机和平板,每天招聘量在1000人左右。

换上不起眼的衣服,穿着旧的球鞋,我勉强有了些农民工的样子。

一早来到线下集散中心,这里去往各个工厂的打工者都有,我们要在这里准备好材料,统一坐车前往各自报名的工厂。

填材料途中,一个男生不知道怎么填写学历证明,看我戴眼镜(环顾整个大厅,极少有人戴眼镜),觉得我看上去像是读过点书的,找我帮他编一个。

没想到这个举手之劳,使我收获了打工生涯中第一个,也是关系最亲近的朋友,阿正。

阿正是1993年出生的安徽宿州人,小学毕业就出来工作,他告诉我这里的大部分工友学历都不超过中专,还有很多没完成义务教育的。

为了成为这个群体的一员,我告诉他我是中专毕业,之前做小生意赔钱了才出来打工,他深信不疑,之后每次需要填材料时都叫我帮忙。

他之前在富士康、纬创等很多厂干过,月薪多时有4500元,他拿出手机的工资单一页页炫耀给我看。

关于为什么从前一个厂出来,他觉得太无聊了,想换就出来了。“要是做服务业,以我的能力挣五六千一个月都没问题。”他说,只不过他看不上服务的工作。

准备好了材料,我们闲聊了会儿,打了把吃鸡,喇叭里喊道“世硕集合”,于是乌乌泱泱五六十号人集合在一起。

世硕这一批男生居多,女工就七八人,男女比例近6:1,阿正告诉我这已经算女生多的了。

其中有两个与我们同龄的女生,一个年轻些的穿着破洞裤和渔网袜,很潮。阿正对她动了心,于是怂恿我搭伙去追姐妹俩,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在接下来集合、等车、帮搬行李的搭讪后,在车上成功加到了她们的微信。

在整个打工群体中女性占少数,进厂很吃香,比如通常会分到坐班,有文化些的会分到文员岗,交男朋友也容易。

她们是亲姐妹,姐姐叫燕子,28岁,妹妹叫小红,20岁。

他们从老家河南新乡来昆山打工一年多了,之前在一个显微镜厂做了段时间,因为眼睛长时间工作过于疲劳,才重新出来找厂。

到厂下车,阿正很开心地拉我去给她们买水,我拿了矿泉水,他一脸嫌弃的说:“太low了,请姑娘好歹喝好点的啊”,于是他去换了四瓶冰雪碧。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消费现象。在后面两天里,我也几乎没见到工友买矿泉水,他们买喝的都是雪碧可乐居多。

在他们大部分人眼中纯净水是免费的,2块钱的矿泉水无非是买个瓶子,而3块钱的雪碧才是真真实实的饮料。

对于他们来说,这价格上1元的差价,引起的却是价值上质的飞跃,让他们在请喝水上,变得体面起来。这1元钱的消费升级,花的值。

到了世硕厂里,我们在一个像菜市场的大棚底下集合,里面站了将近五六百人,一个穿着黄T恤写着“永兴和”的牌子的人向我们喊话排队集合。

阿正小声告诉我,我们被“卖”给了这家劳务公司,工资他们管,出了事也是他们负责,据说这里的管理很严。

除了永兴和,其他还有吴泰、雨露、富匡等劳务公司的工作人员,都穿着黄色T恤,每家劳务面前的队伍都有百余人。

劳务的手上握着厚厚两沓的身份证,一百多张身份证喊下来,指挥我们站队。

清点完人后,劳务带我们穿过一个两百人的大堂,里面坐满了在填表格的新员工,穿过大堂让我们在一块空地待着,在大太阳底下,工友们大多无所事事刷着手机。

不久,来了两个劳务,一个拿着喇叭,气势像是这里的头头。一群人很快从嘈杂变为安静,劳务开始讲一些注意事项。

我心里有些忐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且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太想用手机记录下这些画面了。

然而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立马发生了,劳务讲话时发现了我在第二排录像,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出事了。

我当众被劳务叫上去。他让我打开手机相册,发现拍的视频和照片,凶狠地问:“你干什么的,为什么拍这些?”

我说怕我记不住注意事项就录了下来,加上相册里有之前和阿正的自拍合影,他瞪了我几秒没说话,让我拿身份证走人。

后来想起来还是后怕,当时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些不好的情形,幸好没有什么人身危险。

我拿了行李出来后,阿正马上联系我说让我等他,随后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没机会进下一轮。

阿正是因为有大块的纹身,和他一起出来的一个工友叫老杨,他除了纹身之外,还有犯罪记录。

老杨是1994年的,老家在安徽,前一天刚从苏州到昆山来找工作。之前是因为在苏州打架进了局子还赔了对方一万元,现在身上只有两百不到。

出了厂,距离我们来的地方还有七公里,他们打算等公交车回去。

室外温度太高了,我内心呼唤着打车回去,我说我没现金,老杨说他有,于是跑到超市买了三根冰棍,给了我两个硬币。

我想加他微信转给他,他说手机坏了在店里修,叫我不要客气。

后来阿正又把姐妹俩忽悠了出来,于是我们五人成为了一个小团队,一起重新找厂。

大部分农民工只身漂泊在外都很孤独,没有依靠,因此也愿意抱团取暖。

二、我们以为的农村生活

我们回去后在中华园住下,它有个外号叫“瘫痪圣地”,和深圳“三和大神”一样,是外来打工者、无业者的聚居区,其混乱程度不进去走一圈根本无法想象。

在小区门口,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坐着一边聊天,一边拿着“空调房、无线网”的牌子扇风,一看我们拖着行李,就上来拉着我们去住他们家的房子。

中华园有几十栋多层住宅,一半以上都被群租房攻占了。

我们看了几栋,有的一楼是网吧,二楼到五楼是群租房,一套一百平的房被分割成近十个小隔间。

在这里,群租房价格30元~60元/间不等,网吧6元通宵,全天24小时只要15元,有的群租房里也带电脑,比没电脑的贵10元一天。

一些打工者做两周临时工赚些钱,就能在这里“瘫痪”半个月,等没钱了再出去打工,周而复始。

瘫痪圣地除了瘫痪和脏乱不说,早些时候还是偷窃、抢劫、组织卖淫等犯罪事件的主要地区。

因为对圣地有所耳闻,我们在挑住处时看了几个地方,才勉强选了两间电脑房作晚上的落脚点。阿正、老杨和我三个人住一间,两姐妹住一间。

晚上的夜生活挺丰富,老杨在房间电脑上打了把LOL,嫌网速太差,转而看斗破苍穹和鬼片。

我们四人就去楼下的小广场,买了四罐啤酒和西瓜,坐在广场栏杆上吃。

广场上有大妈在跳广场舞,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打工者,有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也有铺个席子躺在草坪上的。

妹妹和家里通了半小时视频电话,她和阿正用的都是腾讯王卡,看视频和打游戏绰绰有余。

顺带说下手机,阿正和妹妹用的都是OPPO R11S,姐姐用的是比这贵500的一款vivo,后面见到的手机也以OPPO、vivo为主,华为其次,小米和苹果较少。

手机几乎是他们娱乐生活的全部,因此在手机上他们的花费会比较高,在没有腾讯王卡前,其对Wi-Fi的需求也特别强烈。

妹妹给我们看她常刷的快手,她最喜欢的一个快手红人是阿运,长得阳光唱歌好听,而且说话也很舒服幽默,妹妹除了看热播剧外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直播。

对于他们而言,信息孤岛问题严重,身边少有能够陪伴、交流的对象,所以在某种程度上,看主播成为了他们情感沟通的一个释放口。

除了姐妹俩,阿正也看快手,他给我看了他收藏的斗狗视频,其中两条狗在场内互相撕咬,直到一只狗胸口被咬出一个大口子,淌血到无力反抗才被主人停止比赛,其他还包括乡村搞笑视频,以及一些低级趣味的内容。

快手现在的理念是每个人的世界都值得被记录,而早期快手的原始状态是,只要火,就有钱,怎么火,怎么来。

2016年的一篇热文《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软件下的中国农村》(原文已被删),第一次剖开了快手世界的横截面,里面有各种穷尽一切办法博眼球的视频。

当时人们的普遍反应是“原来我们的世界上还有这么个世界”,用我们的语言叫它“魔幻现实”,以为这就是农村的生活。

而真实状况真的是这样吗?

至少我在千村调查中看到的农村基本都是朴实无华的,每次看到这样的文章更像一次猎奇,趣味性大于代表性。

哪怕给刚接触的农民工看,他们也会觉得这种口吞灯泡、鞭炮炸裆行为难以理解,毕竟这是面对镜头时的农村生活,和真实状况相去甚远。

同时,我们又确实和他们相隔得远,像这篇写他们的文章,1000个读者中可能才有1个农民工能读到。

同样是普通话交流,白领们可能真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比如有工友问“这个厂妹子多不多”,他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是,“我实在找不到女朋友,要去女生多的地方”,很多情况下这仍无济于事。

回住处后,我们定了第二天去上海达丰面试,十二点不到就休息了。

床很小,勉强睡下阿正和老杨,我在电脑桌趴了半天,实在难受,在床上蹭出了一块地蜷着。隔壁有汉子喝酒聊天,一直到深夜。

我们的空调房是限时的,早上七点房主断电,热醒,于是洗漱完起身出发。

我们五人去买早饭,唯独老杨没有买,他这一整天都没吃饭,就吃了中午我分给他的几根火腿肠。

有大巴车送我们去上海达丰厂里,路上被告知学生工不收,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学信网的档案。

虽然早已毕业,但是我查到的档案肯定会让面试官起疑,于是我让阿正把他的档案截图发我,我把他的名字P成了我的名字,查起来就给劳务看截图。

与我们同一场审核的有四百人,厂里的人力让我们以24周岁为界分成两组站队,24周岁以下的一队,占了有近一半。

这一队的人需要出示学信档案,如果查到是在籍学生就拒录。

七八月份的暑假工很多,学历一般是中职或高职,也有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的。

中国每年毕业的大学生约700万,而中职高职的毕业生有1000多万,其求职、培训的需求量并不小于大学生市场。

阿正、老杨和姐妹俩都顺利通过审查,老杨在我前一个过审,劳务要求他背26个英文字母,他背到EFG就背不出了,好在劳务写了几个字母他都认出来了,也幸运通过。

万万没想到,人力部门对我的检查非常仔细,居然发现了我档案中的号码和身份证不一致,导致我再一次进厂失败。于是只能祝福他们好好工作,一一道别。

三、进入iPhone的主要代工厂之一

祸兮福所倚,在搭车回昆山路上,我收获了调研全程最大的意外惊喜,胖哥。

胖哥没能进厂的原因是他太胖了,工头说没有合适的工作服。他是河南濮阳人,今年34岁,最早是开塔吊的,北京望京SOHO、北京院子就是他参与建造的。

结婚后家里觉得工作危险,就转行开始做水果生意,前两年贩甘蔗因为天气原因赔了十多万,才来到昆山来打工。他说如果进不去厂,就去送外卖。

到了昆山,他问我晚上住哪里,我说先随便转转吧可能住中华园,“中华园太差了,走,哥请你住宾馆。”估计看我的样子比较可怜,胖哥执意要请我住宾馆。

他对中华园很看不惯,之前在中华园日租房出去上了个厕所手机就丢了,以及他一好友曾在这“瘫痪”数月让他很心痛。最终我和他平摊了房费,他请我吃了晚饭。

胖哥非常热情,也喜欢聊天,看我刚出来混,和我讲了非常多,从晚上七点一直到十二点,天南海北地聊。

从厂里的打工生活聊到自己的感情史和家庭,他父亲是开饭店的,家里条件还可以,自己早在1999年就用QQ了,有一个6位数的QQ号后来卖了4万多。

有次在他舅舅水果店里看到了新的女服务员便一见钟情,在装作服务员和她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成功追到手,服务员后来成为了他老婆。

胖嫂家境比较穷苦,2004年家里连电话也没有,在MP3刚出来的时候,胖哥买了一个送给她,她也觉得太贵了,没要。

胖哥对历史、文化的了解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他从古科学研究院、稗官野史,聊到他最爱的三国。

他读三国的深度和广度甚至超过了我见过的所有语文老师,他说他喜欢历史和政治,在北京打工那会儿消遣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茶馆,听说书一听就是一整天。

胖的人多半是美食家,胖哥没事喜欢研究食谱,发明了一个特别好吃的火锅底料并把制作秘方传授给了我。

另外,他也很注重对女儿的教育,他近期打工的小目标是给女儿买个好一点的古筝。

再到厂里那些事,胖哥喜欢和厂里的老一代员工泡在一起,觉得和他们吹牛比和年轻人打游戏有意思得多,这使他对打工圈非常熟悉。

从他口中我知道了昆山仁宝、纬创、世硕环境最差,仁宝B区的宿舍是十人间,一打开宿舍门,昏暗狭隘的空间中衣服的霉味混杂汗水的臭味扑鼻而来。

他当即决定退厂,据说这个厂里的围墙上还流传着一句话“从小不学好,长大进仁宝”。

关于入厂时机。每个厂干满一定时间还有额外返费补贴拿,很多工友都是拿到返费后就离职换下一个厂再拿返费,因此流水线上的员工离职率非常高,平均一个工人3个月换一次工作。

胖哥告诉我九月是工厂忙季,加班多工资多,而且返费补贴会超过五六千元,他现在就打算随便找个厂做一个月,等返费高了再换厂。

工厂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单身男性的生理需求如何解决呢?胖哥笑了笑回答说:“要不要带你出去逛逛?”我说明天还要面试等下次。

后得知主要途径有黄色网站、红灯区(紫竹路、白塘路、盛希路)、约炮、主播等。

其中红灯区最为直接,在长三角的工厂周边会有性工作者的密集区,单次服务价格100~200块钱不等。

不少来这里的人年纪都稍大,甚至有老婆孩子的,在胖哥看来这也比约炮好得多,简单省事。

而年轻的男人往往会在厂里找女朋友,或是同城的炮友,阿正有过同厂的女朋友。

年轻的女工在厂中的追慕者会很多,当然也会有性骚扰现象,在世硕集合时就出现姐妹被一男子贴身的情况,被我们挤开了。

我们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大早要集合前往无锡绿点电子厂,胖哥帮我找的,说稳进。

这次去无锡的车是辆面包车,司机在高速公路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减速,在应急车道上停下来。

随后,从高速公路桥边翻进来七八个人,拖着行李箱,陆续上了车,满载的车已经没有座位,上车口的位置也堆满了行李箱,有人就直接坐在了过道的行李箱上,十分危险。

我们成功进入了无锡绿点,这是iPhone的主要代工厂之一,其流水线是封闭式管理,每个车间都有无铁化安检。

同一批进厂的工友在抱怨“妈的,又是站班”,光从早八点站到晚八点就够普通人受的了,而在流水线上着统一制服的上万号工人,像机器一样无差异化地站着,熟练重复着这琐碎的工作。

有的更夸张,比如做屏幕的车间要穿无尘服、口罩、和脚套,在大热天从头到脚全身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忙季基本上都是做六休一,有的人为了加班费甚至连续工作20天。

和很多厂一样,通过黑劳务或中介进来的都可能被克扣返费或是社保费用,这家也不例外,听说去年有人因为这事闹跳楼和堵厂门的。

大家出来打工就是为了钱,血汗钱都压榨,可不得搞事嘛!

工会带着搞的吗?

工会到底是个啥?

他们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在他们眼里,工会就和我们大多数人眼中的学生会相似,负责办文体活动,偶尔找工友谈谈心。

然而,其中又不乏有想改变者进入工会,但都困于体系庞大环环相扣,不能跳出体系做出本质的改变。

工人有事了不找工会,自己也能解决。

比如胖哥在富士康厂工作时因为安检门响了,保安拦住了他,他找他车间主任来证明他没顺产品,主任过来直接就问他偷拿什么了。

胖哥受不了被冤枉,想干脆大家都不要在厂里干了,就一拳打在了主管脸上,后来发现是鞋套里掉了颗螺丝。类似这样的事,都是不会想到找工会的。

四、他们的发财梦

关于梦想,大部分工友都会把买车作为他们打工要实现的第一个目标。农民工对买车需求的强烈程度,超过我们大部分人的想象。

在需求面,他们是希望融入城市的一群人,买房太困难,因此有车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绝对性的标志。

在消费力上,他们一个月最多能省3000元(吃住在厂里只要120元/月),两三个月的工资就够他们支付首付,之后的月供也不到两千,完全在消费范围内。

还有两个侧面的例子:

第一件,有个厂想叫我们合投一个停车塔,原因是他们五年前建成的时候没有规划停车场,现在厂里外道路上停满了车,很多车没地方停塞上了人行道。

这些车是从哪来的呢?一问,一半以上的车主都是厂里的流水线工人。

第二件,南通的一家弹个车门店,30平方的门店,连展示车也没有,一个月卖了80台车。

要知道现在一家300平方的4S店月均销量也只有60~80台。门店有一半的买家都是18~25岁的外来务工者。

在弹个车上,只要身份证和驾照,首付3400元,月供两千不到,就能开走一辆雪佛兰赛欧。

他们根本不会顾及汽车金融背后的实际利率,和前两年的消费贷现金贷一样,他们都是受诱惑最大的一批人。

宏观上看,2016年美国人均汽车保有量为0.76辆,而中国的人均汽车保有量仅为0.14辆。

这四倍多的差距缩小,不是靠一二线城市的人多买几辆车能达到的,更大的市场来自于这批占中国三分之一人口的劳动者。

在其他消费领域也同样如此。他们的工资低涨幅小,大城市买房无望。于是他们有钱就消费,钱不够就网贷消费。

可以理解为其所有的钱最终都是用来消费的,消费收入比远大于城市原住民,他们的收入最终都转换成了他们的手机、食宿、衣着、娱乐、代步车等消费品。

有人会问他们是否会投资理财?答案是会的,但主要途径都是像余额宝的日息钱包,因为他们接触不到优质的投资品。

在他们中还有一个更简单的致富途径——买彩票。甚至有工友会制定纪律,每天留一笔钱专门用来买彩票。

他们里没中彩的人还抱有希望,而那些被彩票砸中的人,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索下他们后续的生活。

因为时间原因我提了自离,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工友也办了离职,我们聊了聊接下来的去向,不久便分道扬镳了。

临走时他从包里掏出一罐可乐,送别我。

这次调研就此告一段落。

整个过程中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围绕着他们在招聘、社交、汽车、金融服务、培训等领域的刚需,这个庞大群体背后还有很多痛点等待着被发现、解决。

本文作者徐志锋,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虎嗅网”(id:huxiu_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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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领英 保留所有权利

9,特斯拉工厂配备的医疗室从来都不会真正为员工治病

编者按:我们向来视特斯拉为创新之地,期望着它引领汽车工业转型的未来。但却屡屡曝出漠视工人安全的丑闻,公司向合作的医疗室施加压力,瞒报工伤事故,监管当局也对Tesla的野蛮行径不闻不问。我们不禁好奇,一家视工人的生命安全如草芥的公司,该如何引领我们的未来?本文编译自revealnews.org,作者Will Evans,原文标题Inside Tesla’s factory, a medical clinic designed to ignore injured workers

在Tesla工作时受伤的Stephon Nelson

图片:Paul Kuroda

当一名工人在Tesla工厂的地板上被汽车零件砸伤时,医护人员被禁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拨打911。

这家电动汽车制造商的合同医生很少允许拨打911,相反,他们经常坚持让严重受伤的工人——包括一名手指被割断的工人——乘坐Lyft去急诊室。

据Tesla以前的医疗室员工、工厂工人和医疗记录显示,受伤的员工经常性地直接回到生产线。只是,他们的痛苦似乎很少有人来关注。

Center for Investigative Reporting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在Tesla Inc.位于加州的装配厂,为约1万名员工提供医疗服务的现场未能妥善照顾伤势严重的员工。

五名前医疗室工作人员表示,医疗室的做法不仅不安全而且不人道。

但否认对受伤工人的医疗和工作限制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真正的伤害消失。

“说白了,医疗室的目标就是通过尽可能地瞒报降低工人的医疗成本罢了,”医疗助理Anna Watson说,她8月份的时候在Tesla的医疗室工作了大约3周。

Watson有近20年的医疗专业经验,负责为病人做检查、诊断和开药。她在炼油厂、钢铁厂、急诊室和创伤中心治疗病人,但她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像Tesla这么草菅人命的。

Anna Watson

图片:Paul Kuroda

Watson表示:“Tesla真的是相当过分,虽然我过去工作过的每一家公司都不希望被记录出了事故。但我从没见过像Tesla这种以牺牲治疗病人为代价来这么做的。”

Tesla的前雇员们表示说,员工们如果有胸痛、呼吸问题或极度头痛,Tesla方面会在不进行全面评估、不考虑到工作场所的暴露情况下直接否认工厂的责任。医疗室拒绝接纳在Tesla装配线上受伤的临时工,让他们无法得到现场护理。那些本应该在现场的医疗助理晚上自行离开,因此夜班事故工人根本无法得到有效的救治。而工伤事故需要某些医疗设备——据Watson和另一名前医疗室的工作人员说——也毫无保障。

没错,Tesla是加快了汽车行业革命的步伐、打造了更可持续的未来,但这一切都是踩着自家工人们用残躯堆成的台阶才得以实现的。

今年4月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Tesla将风格和速度看得比安全更重要,并低估了受伤人数,将安全专家们的担忧弃置一旁。前安全团队成员说,CEO Elon Musk应当对工人们的安全负主要责任。

对现场医疗室的最新披露显示,该公司在台前强烈反对揭露工厂丑闻的报道,在幕后,它更是加倍努力地向政府和公众隐瞒工人伤情的真实情况。

据记录显示,今年6月,Tesla聘请了一家名为Access Omnicare的新公司来运营其工厂的健康中心,此前该公司承诺,将帮助减少工伤和医疗室就诊次数。

一位曾在Access Omnicare工作的高级职员表示,Tesla向医疗室负责人施加了压力,后者随后让自己的员工以轻微受伤或与工作无关为由不对受伤工人进行护理和治疗。

“这是一种明显的欺凌行为,迫使人们去做有悖于道德的事情,”这名前雇员表示,由于担心被行业封杀,这名雇员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

Access Omnicare的所有者、手部外科医生Basil Besh说,自家医疗室是通过更为准确的诊断降低了Tesla的受伤人数,而不是受到Tesla的压力进行了瞒报。他说,受伤的工人并不总是知道什么处理方式对他们最好。

“我们对待Tesla员工就像对待职业运动员一样,”他说,“如果Steph Curry在周四晚上的比赛中扭伤了膝盖,那么他周五早上就可以接受核磁共振检查了。”

但Watson说,Tesla的一位的律师和一位公司安全负责人曾一度告诉她和其他医疗室工作人员,不要给受伤的工人开处方,这样就能大大降低受伤人数了。她说,如果你背部受伤,我们建议做伸展运动,但这样的建议现在都不行。

第二天,她愤怒地给朋友发了一条短信:“我昨天不得不和律师见面,听他告诉我不要去治疗别人。”

Tesla拒绝了针对这篇报道的采访请求,并表示对具体问题不予置评。但是出于回应的压力,Tesla的管理人员反而在10月份的财报电话会议上热情地赞扬了这家医疗机构。

Tesla负责环境、健康和安全的副总裁Laurie Shelby表示:“我对它们提供的医护感到非常高兴,我认为员工们也非常高兴。”

Musk认为说Tesla故意低估工伤数字都是“不公平的指控”,并承诺“当人们需要的时候,它会提供一流的医疗服务。”

Tesla的CEO,Elon Musk

图片:Ringo H.W. Chiu/Associated Press

欢迎来到Tesla的新医疗室

今年6月,在Tesla股东大会的舞台上,Musk宣布自家电动汽车工厂的伤亡率正在下降。

“这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我们显然对那些流水线上的员工们有所亏欠,我真的很关心这个问题。”

此后不久,Stephon Nelson加入了Tesla。在8月13日的夜班工作中,Nelson突然就体验到了Tesla那“专业的”医护水平。

他当时正弯下腰装配Model X的后备箱,然后就在极度的痛苦中僵住了。

“我走不成路了,也没法坐下来,站也站不直,” Nelson说。

他想叫一辆救护车,但Tesla医疗室的医生拒绝了——他可以坐Lyft去医院。

“我感觉非常难过,” Nelson说。“他们在培训中告诉我们说,Tesla是一家关心员工安全的公司,但我现在知道了,这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Watson和两名曾在Besh的指导下在医疗室工作的医疗助理说,没有医生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拨打911。他们威胁说,任何这么做的人都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因公受伤的特斯拉前雇员, Stephon Nelson

图片:Paul Kuroda

目前还不清楚为什么Tesla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人们拨打911,尽管一些前雇员认为这是为了省钱。此外,与叫车服务的司机不同,急救人员被要求向加州职业安全与健康部门(California’s Division of Occupational Safety and Health,该州的工作场所安全机构)报告严重的工伤事故。不过,Besh表示叫不叫救护车主要是靠“临床判断”。

该公司前雇员说,医疗护理在夜班时尤其成问题,因为这家工厂是24小时不停地生产汽车,但夜班的时候并没有医生或护士。

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两名医疗助理说,他们经常被独自留在那里——一次一个值班——并努力照顾所有的伤者。根据Medical Board of California的说法,这两个人都有必要进行生命体征检查等事项,但在没有现场监督的情况下,医疗助理是不允许做这些事情的。这两名医疗助理也是匿名提供消息,因为他们害怕说出真相会对自己的事业产生影响。尽管Besh狡辩称,医疗室不会安排人单独工作。

一名医疗助理说,如果有哪位工人严重受伤,护理人员可能需要10到15分钟才能到,然后才能联系医生。她说,在Tesla工厂的环境下,再要叫一辆Lyft更是耗时的过程,可能需要几个小时。

医疗助理说,他们对医生要求使用Lyft感到震惊和不安,因为他们担心一些病人可能会晕倒,或者在途中需要帮助。有一位工人的手指严重骨折,扭曲变形,但还是不得不搭乘Lyft前去医院。

Besh经常担任医疗室医生一职,不过据他说,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可以拨打911。他表示,他建议受伤不严重的工人乘坐Lyft。

Besh举了一个例子,的确有一位工人的手指被割掉了。Besh说,他需要去医院,但不是坐救护车,这就好比有人在家里受伤后不叫救护车,而是自己乘车去医院。

他说:“我们对治疗的规模进行了适当的调整。显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在适当的情况下给予工人们适当的照顾。”

乘坐Lyft的标准全靠医生判断,但许多工厂里的人认为这样很不人道。据一名医疗助理说,在一些情况下——包括被截去指尖的工人在内——工厂管理人员拒绝让受伤的工人们搭乘Lyft,而是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Tesla装配工厂

图片:Paul Sakuma/Associated Press

伤病员工也得回去工作

Nelson最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让她送自己去的医院。但他说自己的上司告诉他第二天必须回去上班,否则就会有麻烦。

Nelson需要这份工作,所以他不得不回去上班。他慢慢地拖着步子,痛苦地弯着腰,回到了装配线上。当发现他的确没法工作时,他被送到了Tesla的健康中心——一家位于工厂高层的小型医疗室。

因伤势过重而无法正常工作的工人应该受到特殊关照,并且安排一份不使他们的情况更加恶化的工作。

但健康中心完全忽视了这项规定。Nelson说,它们说他可以回家,但第二天必须来报到上班。

根据法律规定,如果需要进行急救、休假等以外的医疗治疗,必须记录在工伤记录上。Anna Watson表示,医疗室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这么做。

Watson说,例如,医疗室漠视了对伤重工人的保护规定。她说,无论工人们受到何种伤害——烧伤、割伤、拉伤和扭伤——医疗室的工作人员都接到指示,要他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Watson说,她甚至不得不让其中一名工人回去工作,哪怕此人的脚踝似乎已经骨折了。

她说,医疗室的责任本应该是治疗受伤患者,保障工人的安全,“但这些都没有发生。即使是在工人们受伤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得到该有的护理和医治,真的。”

一名曾在这家医疗室工作的医疗助理记得,有一名员工被送回了工作岗位,尽管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另一名员工脸朝下倒在装配线上,然后又被送回去工作了。

“在Tesla,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回去工作,”医疗助理说。

Basil Besh医生表示,病人在适当的时候当然会得到关照。他说,那些在夜间受伤的人会得到急救和分诊,然后第二天从医生那里得到更为准确的诊断。

“总会有人说,‘不,我没法工作了’,”他说,“但如果你客观地观察他们的受伤情况,会发现并不总是如此。”

据Nelson提供的医疗记录显示,Nelson受伤4天后,Watson不得不让他回到了工作岗位。Nelson说,当时的他可谓是在痛苦中蹒跚而行。

但Watson尽力帮忙:她让他去了Omnicare的主要医疗室,离汽车厂大约5英里。Watson说,公司对员工关照的规定形同虚设,不仅没多少人去过Omnicare那里,而且要去还得提前预约才行。

在Nelson受伤8天后,医院医生诊断他有“背部压伤”、挫伤和持续性疼痛。他最终享受到了一定的优待,可以不用弯腰、蹲下、跪下、爬楼梯或举起超过10磅的重物。

他说,即使在那之后,健康中心一度把自己送回工厂,让他坐在轮椅上干活。

他说:“我在轮椅上前后摇摆,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因为我太痛苦了。”

9月,Nelson在另一家公司得到一份仓库工作。虽然薪酬一般,但他马上离开了Tesla。“我觉得它真的一点都不安全,”他说。

Besh表示,他无法对具体病例发表评论。但是,他声称,“有内科医生检查了病人,发现不存在安全问题。”

今年,Besh被任命为美国骨科医师学会理事会(American Academy of Orthopaedic Surgeons’ Board of Councilors)主席。Tesla的一位女发言人促成并监控了媒体对他的采访。

他说,自从Tesla聘请他接手后,这家健康中心就发生了“文化转变”。

他说:“从文化上讲,过去有些人认为,只要他们受伤到医疗室来,后面就会被解雇。但我们对他们说,‘不,不会的,我们真的想尽全力帮你’,但是我知道,得到认可需要一些时间。”

最后,Tesla对Nelson进行了伤情记录。这也Watson觉得这个系统没有意义的另一个原因——她说,一些工人的伤势严重到最终不得不被计算在内,但却在他们最需要治疗的时候却得不到适当的治疗。

她说,还有很多受伤的工人没有被统计在内。Tesla的官方记录显示,8月份有48人受伤。Watson在那里呆了三周,她估计如果Tesla提供了适当的护理并准确地计算了受伤人数,那么真正的受伤人数应该是这个数字的两倍多。

Tesla的医疗室就是这么对待员工的

Watson说,医疗室似乎倾向于把工人们送走,而不是治疗他们。她说,医疗室是压根不重视工人们的抱怨,反而认为他们夸大了病痛事实。

该医疗室的前雇员说,尽管非常明显,但医疗室一直寻找理由否认受伤是工作导致的。

沃森回忆说,有一名工人因为暴露在工厂的烟雾中而昏倒并去了医院,但Tesla的伤害记录中根本找不到这样的记录。

在生产线上受伤的临时工也经常被医疗室拒绝。

Tracy Lee在Tesla工作时受伤,但公司对她不管不顾,因为她只是一名临时工

图片:Paul Kuroda

Tracy Lee说,今年夏天,一台机器坏了,她不得不用手举起汽车部件,她因此患上了重复性的应力损伤。Lee说健康中心没有对她进行评估就把她送走了,因为她不是正式员工。

“我真的认为这很糟糕,”Lee说,她后来自己寻求治疗。“不要因为我们是临时工就歧视我们,我们好歹也是为你们工作的。”

根据法律,Tesla必须记录在其监管下工作的临时工的受伤情况,无论他们在哪里接受治疗。但很明显Tesla对此熟视无睹。Lee说她的主管知道她受伤了。但是Lee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Tesla的受伤记录中。

Besh反驳了他的前雇员的说法。

他说,这家医疗室没有治疗一些临时工,因为Access Omnicare不是他们的招聘机构指定的医疗服务提供商。他说,现在大约有一半的机构可以使用这家医疗室,其余的应该在明年初。

Besh说,医生会准确而仔细地判断受伤是否与工作有关,而医疗室不是用来治疗个人医疗问题的,医疗室的就诊安排已经排满了。Besh还表示,医疗室主动向没有受伤的员工提供锻炼建议。

被胁迫的医生们

Access Omnicare为Tesla健康中心的运营提出的建议指出,Tesla的优先事项包括减少可记录的伤害和急诊室就诊次数。

它说,Access Omnicare的诊断更为精确,减少了“不必要的紧急设备使用,并防止了哪些夸大伤情的报告”。

早在今年6月Access Omnicare接管现场医疗中心之前,Tesla就已经将许多受伤的工人送往其主要医疗室。

一位前Access Omnicare高级员工表示,Tesla对医疗室施加了惊人的压力,要求它改变治疗病人的方式,以降低受伤率。

这位前雇员表示:“Tesla为了让这些东西不被记录下来,可费了不少力气呢。”

这名前雇员说,Tesla的一名员工补偿负责人经常会联系医疗室,对个别病例进行干预。Tesla会对诊断和治疗的决定提出异议,认为某些特定的工人应该被送回去继续工作,或者把他们受伤和工作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而医疗室屈从了Tesla的压力。

例如, Bill Casillas的诊断结果就是在Tesla对Access Omnicare进行干预后变了样的。

去年12月,Casillas在Tesla的座椅工厂工作。当他碰到叉车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电击,他说自己感到晕头转向,大小便失禁。

Casillas说,从那以后他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现在的他不得不与疼痛、刺痛和麻木作斗争。他说,自己才47岁,就走也走不稳,拄着拐杖,一直无法工作。

据医疗记录显示,Access Omnicare的一名医生诊断出他是因与工作有关的“触电受伤”,并对他进行了严格的护理和治疗。

然后,在他受伤将近两个月后,另一位访问Omnicare的医生穆Muhannad Hafi医生介入并宣布受伤无效。

“我已经和Tesla谈过了,他告诉我叉车没有电流。在这种情况下,在我看来,病人不会因为电流而造成工伤,”他写道。

目前Hafi已经不在Access Omnicare了,但Besh表示自己不能讨论病人的细节

第二次电击发生在叉车上的同事Paul Calderon说,他不同意Tesla的说法,但没人在意他。他支持Casillas的说法,并表示Tesla“试图掩盖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Hafi在1月份的报告中指出,Casillas说他“很痛苦”,得拄着拐杖,而且全身疼痛。但Hafi还是让他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并写道,“不用担心。”

上个月,Tesla安全团队的一名经理告诉Casillas,说他的伤势没有被计算在内,因为“他的受伤与工作无关”。Casillas仍然是Tesla的一名员工,但是他因为受伤而无法上班。根据Hafi的报告,他的赔偿要求被否认,但是他的律师Sue Borg正在寻求独立的医疗评估。

而Besh表示,Tesla并没有向他施压,要求他篡改伤病报告。

“说Tesla向我们施压,纯粹是一派胡言,”他说,“它们想要的是伤病登记的尽可能准确,它们会说,‘医生,我需要这份报告更清晰一些,’然后我们就这样做了。”

“他们根本就不参与临床诊断,”他说,“我们只是根据病人的需求来做出这些诊断安排。”

监管机构熟视无睹

到了8月底,医疗助理Watson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和Besh发生了争执,Besh因为她不听从医生的意见而解雇了她。

之后,她向Cal/OSHA进行了投诉。

“我只是觉得Tesla的工人们没有发言权,”她说。“我确实感到有额外的责任,试图为那里发生的事情大声疾呼。”

Watson认为Cal/OSHA会立即介入,勒令Tesla停止那些草菅人命的行为。但该机构对此并不感兴趣。

Cal/OSHA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她的投诉被纳入了4月份开始的调查中。这封信说,它已经调查并指出Tesla违反了记录。

但在Watson投诉的两周前,Cal/OSHA已经结束了调查。该机构对Tesla处以400美元的罚款,称其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将伤病情况记录在案。Tesla提出上诉,称这只是一次行政失误。

但Tesla未能记录在案的许多其他伤害案例也被揭露了出来。但该机构只有从受伤之日大约6个月的时间起对一家公司进行罚款的权力。当Cal/OSHA结束为期4个月的调查后,时效也差不多已经到期了。

据悉,由于时间限制,当局难以追究雇主责任,州议员通过了一项法案,允许调查人员在Cal/OSHA首次获悉此事六个月后开始调查。它由州长Jerry Brown签署,但对Tesla的调查为时已晚。

Cal/OSHA的一位女发言人说,调查还发现了另外四项“伤害记录违规行为超出了法定诉讼期限”。这位女发言人说,即使把其他违规行为也包括在内,Cal/OSHA也不得不将它们合并在一起,一次性罚款400美元。

与此同时,特斯拉还别有用心地引用了Cal/OSHA的调查作为自己没有违法的证明。

“我们确实收到了这些相当不公平的指控,”Musk在10月份的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其中之一就是指责我们隐瞒了受伤人数。值得注意的是,OSHA完成了他们的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我们没有做任何类似的事情。”

Watson打电话给Cal/OSHA的官员,要求他们对自己的投诉进行调查。她告诉他们,她对Tesla未能治疗受伤工人而低估受伤人数的把戏有着详细的了解。

但Cal/OSHA的官员告诉她,自己无权对此无能为力。他们建议Watson联系另一家机构,如医疗委员会或工伤补偿监管机构。

当Watson不断施压并揭露Tesla存在的问题和安全隐患时,Cal/OSHA的发言人声称它们正在就Watson的投诉进行调查。

如今,Watson在一家紧急护理诊所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她说,她只是希望有人能确保Tesla的员工在受伤时得到必要的护理和医疗保障。

她说:“大家一提到Tesla,就会觉得它会是一个创新的、很棒的地方,是一个引领未来发展的公司。但我的经历让我对它有些失望,因为这家据说会引领我们未来发展的公司基本视工人的生命安全如草芥。”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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