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话或是桂柳话在广西区内是作为一种通用语存在大类方言。就连壮语也因为其本身多样性,不同小区域间的壮族人,也必须依赖这两种通用语来进行交流,未必是人人会,但普及率相当高,不客气地讲比普通话还要高很多。这两种话其实在整个区内很多地方都已经是等同于母语一样的存在。但正如有些人怎样学普通话,也学不好一样,这两种话再怎么等于母语,终归还是汉语,于是问题就来了,虽然受环境影响壮人大多数自小都会这两种话之一,但依然有不少人讲不准带壮语口音,这就是俗称的讲话“夹壮”。

象网上那个蓝瘦香菇的老梗让人以为广西人讲普通话就这样,至少是南宁人讲普通话就这样。其实你到了南宁市实地去看,几乎找不到这样说话的,反而在武鸣和宾阳那一带遇到这种口音的人机率高很多,那里的壮族人比较多,且这个区域大类方言是讲白话。这就是典型的夹壮带白话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口音。当然讲桂柳话的壮人也一样会有夹壮的人,然而这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口音,这里就不拿出来讨论了。

下面我们再来说一下广西的这几大类方言。白话就不说了,上面已经说得够多了。客家话也不用多说了,网上解说的也说得很多了。这里说一下平话,这种不知别的省份有没有的汉语方言。这是一种与白话完全不同的汉语方言,在广西也占了挺大的一个流通区域,据说专家们考证过平话的语音面貌和北宋官话有接近之处,有人认为其主要基础是北宋邕州平乱后驻扎邕州的山东籍士兵所带来的方言。

作为没什么考证能力的人,我选择相信专家的意见。和广西区内别的方言一样,平话地区靠近白话地区,好似南宁一带的,会同时以白话为通用语,而近桂柳一带的会同时以桂柳为通用语。再着重说一下桂柳话,即旧时称的官话,这是一种与现代普通话偏差非常小的汉语方言,与云南贵州湖南话相似度很高,得益于此,这整个地区的人普通话的标准度非常高。

而同时也存在北方人学说白话的同一毛病,舌头总是好象没办法捋直了说话。与现代普通话相似度高,也说明了是受最近年代影响的最近的变化,不同白话的唐宋音,平话的宋音,桂柳话附合相似的是明清官话,是广西方言里的最后来形成者,受的是最后也是最近现代的一波影响。既然汉族在古时都不是两广原生民族,那么作为当时非本地原生原种的官方语言的汉语,按照语言的传播规律,是必从交流频繁处或是行政政治中心为中心往四边辐射影响,后一波影响会覆盖到前一波影响上,的这样一个规律。

我们来看下广西地理,东不用说肯定连广东省,由五岭延伸出来的连绵小土包型丘陵山脉,南部平原到海,西连云贵高原,多高山,那边的很大片区域的交通直到今天还是十分不方便,北部当然被著名五岭山脉断隔,唯有桂林的漓江与湖南的湘水沟通,为中原与岭南打开唯一的坦捷快途。这一点直到解放前到没变改过,所以苏东坡在写下天涯海角几字之前还是得老老实实从桂林到梧州到广州这样一路顺水过来,而北伐大军,也必须要从广州到梧州到桂林这样逆水行上去。

而历史书也记了秦时首先立的就是桂林郡,证明秦军也是首先由桂林进入岭南,其路线也应当不例外沿西江下,即当时官方推行官方语言,也应是首先以大军行进驻防路线,其次以当时的桂林、象郡(大致在两广西南部包含南宁、地图北部湾那一大圈和越南一部分,不得不说,那都是平原地带)和南海(大致沿着广州为中心的地界)三地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影响。

我们再来看看上图,很明显,从南往北,依次是白话(客家话)被平话叠压,而平话又被压在桂柳话下。如果广西是一个瓶子,语言是往里倒的沙子,那么桂林显然是那个瓶口,很明显看出是先往里倒的是白话,才到平话,最后才到桂柳话。也符合地理上由北往南扩散影响,后一波往上一波的路径覆盖叠压的这一规律。如果桂柳地区是被与外交流引起变化演变为更接近明清官话的方言,是被后一波影响覆盖掉前一波影响地区从这次白话的传播讨论中删除的话,那么下一个中心点是什么?从地图上看很明显,是梧州,分明就是以梧州为中心沿着整个西江流域逆行直到山区边沿扩散开的一个辐射状。

下面再将两广地图合并起来看如果将当时秦时代应当讲官话的桂林加入来,会看得更明显,非常显然梧州正处在中心点,往四边辐射。广州只不过是处在靠边沿的位置。而广州往东那边显然一部分很显然是随时时代技术进步,有先民自汉后是沿海路迁移过来,所以可以明显看到沿海区域在新一波的影响覆盖后已经演变属于闽南语系与白话已不再相干;同理另一部分是沿东部五岭不算太险峻的地方(广西西北山太多太高森林也太多,危险性大多了)翻山迁移过来,迁移的人群数过大,而影响这部分区域的方言,演变成为了客家话,不再是属于白话区域,一个客字已经说明了先来后到,这里已超出该题讨论范围,这里就不再多说。

 5/7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文章TAG:茅厂  屋村  富川  国字号  宜居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