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弹壳的涂漆在高温下很难融化,弹头覆铜也不影响滋润。既然钢铁能用作子弹壳,那么铝合金也不应该存在什么问题,实际上很早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铝合金身上,但与钢壳弹技术比起来,铝合金弹仍然在很长时间内存在“应用惯性”问题。铜壳弹至今还没有消亡,就是源于这种惯性,它包含了人们的枪械设计经验、枪械装备体系、工业标准和使用习惯,很难一夕之间被彻底替换,更何况铜壳弹仍然占有略微的性能优势,差的只是经济性而已。

钢壳弹在今天之所以能与铜壳弹分庭抗礼,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规模化运用有很大关系,在那些不要命的战争中钢壳弹被不计其数的发射出去,总结了相当的技术经验,也一定程度取代了铜壳弹的使用地位,有这些保证打前站,人们才愿意接受其经济性。铝壳弹技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纯铝弹壳显然不可行,而铝合金技术在二战中尚属于比较尖端的工业科技,1906年威尔姆发现铝合金时效现象,1915年才有2017耐高温铝板,1930年有了A356.0型铸铝合金,1933年出现了2024型高强度铝合金,尤其是2024型,完全就是二战时飞机的主要用材,铝合金金贵无比,根本没烂大街到做弹壳的程度。

战后尽管铝合金技术发展迎来了高潮,甚至还出现了铝合金制造的军舰,但铝合金弹壳技术仍然没有发展起来。这很好理解,铝合金再廉价也不如钢铁廉价,还没有钢壳弹那么多的应用经验和装备数量,人们很难再去基于铝合金弹壳开发和调整武器标准,更舍不得搞出性能略高一点点的弹药,然后淘汰掉所有的老枪。不过这不代表铝合金壳弹不存在,战后不久就已经出现了基于铝合金弹壳的尝试,人们希望能造出更轻的子弹,然而这股风潮在拿出几个成果后即告失败,因为人们开始青睐中间威力的小口径子弹,它完全解决了当时的子弹轻量化问题,还不必承受铝合金子弹经常出现的底端破裂毛病。

甚至当时的人还想研究“无壳弹”,彻底将弹壳这一拖累抛弃,由此出现了德国G1011无壳弹枪,可这些努力最后都白费了功夫,在武器小性能进步上,人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可靠性和传统思维,子弹壳研究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铜壳领域。不过早期的铝合金弹壳技术确实已经成功证明了铝壳弹是种行得通的技术,在已有成品的帮助下,一些武器商业机构纷纷完成了铝合金子弹的生产,今天的铝合金子弹并不算什么稀罕事物,它们是一种可选择的商品。

甚至有些厂商不惜采用氮化铝陶瓷这些特种材料造子弹,反正贵就对了,大爷们要的就是富贵。一般普通的铝壳弹还是很常见的,不过多出现在9mm帕拉贝鲁姆或.45ACP这类常用手枪弹中,毕竟商用售卖的子弹又要承担铜壳弹枪械的指标,又要维持自身的性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小威力的弹药更容易双向兼容。不过铝壳弹有个问题,受铝的性能影响,它们的复装性能非常差,容易造成炸膛,许多铝壳弹在售卖时都会标注“Non-Reloadable”,即弹壳不能复装。

所以又有些挖空心思的商家,借着“满足客户DIY子弹需求”理由,搞出了“复合弹壳”这种套路,即把子弹壳也分为两部分,底部采用铝合金,而上部则采用镍合金,它们可以组装成完整的弹壳,当子弹需要复装时,把铝底扔了换个新的。对此我们也别太当真,这都是基于商业市场的“创新”而已,对真正的战争科技没有什么帮助。如今人们在子弹的军事化研究上开始追求高分子材料方面的发展,塑料聚合物弹壳大有雄起之势。

比如美国近来就出现了这样的新闻,陆战队的马润们采购了MAC LLC公司240万发新型的.50BMG子弹,这些用于12.7mm重机枪的大口径子弹采用了聚合物复合制造的药筒,而弹底则采用了黄铜材料。这样的子弹单价约为4.2美元一发,高于.50BMG子弹3.5美元左右的售价。不过可以看出陆战队依然是带有疑虑的,他们原计划还将采购其它类型的NATO通用口径弹,但最终取消了意向,先采购一批大口径子弹以观后效。

毕竟这些子弹并不能给陆战队带来什么武器性能优势,它们只能降低大宗运输过程中的整重,从而在运输费上省出一些成本,同时让载具的总体携弹数略微提升一点。除了MAC LLC公司的产品外,在塑壳弹方面比较有代表性的还有True Velocity公司的塑壳弹计划,这些产品采用了白色的壳体,能隐约看到它们同样使用了小半截复合金属弹底,毕竟复合弹体技术可以很好的解决兼容性问题,做到换弹不换枪,继而再积累经验,徐徐发展。

当前铝合金弹药在军用领域也不是完全没用一席之地,毕竟在轻量化能力上铝合金还是稍占优势的。美军在机炮领域就大规模的使用了铝合金弹壳,从布雷德利的“大毒蛇”链炮到A-10攻击机的“复仇者”机炮都是如此。“复仇者”的30x173mm PGU-14/B 炮弹其实算得上是枚apds脱穿,它的贫铀弹芯外壳就是铝合金的,但这些都是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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