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成功后,对天下敲骨剥髓心安理得,这是我创业艰难的回报和“利息”。朱元璋之类的皇帝就是化天下为家,把天下视为家产。既然普通的富裕家庭,都有很多人觊觎算计。作为拥有世界上最为庞大家产的皇帝,肯定有更多的人算计。出于这种心理,朱元璋独坐深宫,却有极大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从他留给子孙的祖训中可以看出。

在祖训中,他甚至教育他的皇子皇孙,在皇宫门口要暗藏几匹可以随时逃命的马。既然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他可以随时“治疗”自己的不安全感。而治疗威胁皇权的不安全感,最彻底的方法就是肉体消灭,一劳永逸。此外,长期的不安全感,造成朱元璋心理病态扭曲,歇斯底里,有某种程度的迫害妄想,易激惹,反应过激,这就体现为手段残酷。

手酸残酷,除了是一种心理不安全感的外在体现,同时,也是一种浇灭潜在的“不臣”对手的治理手段。让那些潜在的,有“不安分”念头的人,想想凌迟,想想剥皮实草,想想灭九族……就会产生一种即使当下平安吃糠咽菜,也是一种福分的相对幸福和知足。造反的念头就会云散冰消。所以,朱元璋的残酷,既是缺乏安全感的病症,也是家天下的治理手段。

朱元璋时期的“空印案”到底怎么一回事?

朱元璋为何杀徐达

朱元璋不懂行政流程,昏头昏脑又残酷嗜杀,所以发动了“空印案”。如果这么理解,那就把朱元璋看简单了,也把“空印案”看简单了。朱元璋残酷嗜杀没错,却从不昏头昏脑。古之为官的三种境界,有子产的“不能欺”、有子产的“不能欺”、有西门豹的“不敢欺”。即“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

那朱元璋这个明朝最大的官,属于哪一种?子产的“不能欺”,还要再加上西门豹的“不敢欺”。既然是“不能欺”,那就不要设想朱元璋能昏头昏脑。刘邦的风格是善于纳谏,最后证明谋士说得对;朱元璋的风格是力排众议,最后证明他这个主公说得对。朱元璋能从乞丐打到九五之尊,客观上说是他运气太好,而主观上说则是他的决策能力碾压群雄。

既然是“不敢欺”,那也不要指望朱元璋能被人奸人蛊惑。老朱一朝,只有被错杀的忠臣,却少见漏杀的奸臣。大明洪武朝真正做到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胡惟庸、李善长都是人精级的存在。但这两个人精,哪一个把朱元璋给忽悠了,反倒都被朱元璋忽悠了。“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朱元璋很可能是后者:大事英明、小事难免晕头 ,但残酷嗜杀一以贯之。

吴晗《朱元璋传》说,“空印案与郭桓案连坐被杀达七、八万人”。方孝孺《逊志斋集》称,“凡主印吏及署字有名者,皆逮系御史狱,狱凡数百人”。而当时大明的官员总数也就2万来人。即便往少说,空印案也要牵扯上千人。上千人已经占比大明官员的5%。设想一下,现在一气干掉全国5%能掌印签字的官员,会是一个什么概念?不仅地震加海啸震动官场,而且连社会也跟着一起震。

“空印案”绝对是大事。所以,朱元璋即便大事英明、小事糊涂,也不可能玩出“空印案”。这么玩,就等于地主老财朱元璋突然想不开,然后杀掉自家耕牛、赶跑自家长工,最后撂荒自家耕地。就中国历史而言,精打算盘加吝啬守财的皇帝,有两个:一个是隋文帝杨坚、另一个就是明太祖朱元璋。黄册、鱼鳞册,能把老百姓算到了骨子里。

朱元璋死活也干不出撂荒自家耕地的事。一种可能是昏头昏脑了,一种可能是奸人蛊惑了,一种可能是小事糊涂了。这些个可能,统统不可能。“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难以置信,那也是真相”。在“空印案”这件事上,老朱不是“过失犯罪”,该预见到的、他都能预见;也不是“间接故意犯罪”,地主老财绝不会放任自家耕地撂荒。

所以,他只能是“直接故意犯罪”。说得直白一点儿:老朱就是要这么干。这么干,不是蠢吗?平白无故地冤死那么多主印官员,““主印官员处死,副手以下杖一百并充军远方”,这不是蠢,还能是啥?有些蠢事,站高一个维度再去看,就不是蠢,而是高明。贾谊,西汉第一才子,笔下《治安策》堪称两汉第一雄文。但他的《过秦论》是怎么解释秦朝灭亡的?“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能写出两汉第一雄文的西汉第一才子贾谊,就这种见地?苏洵,苏家一门三进士,他是老爹,大才子苏东坡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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