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既然宋辽谁也灭不了谁。既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分出胜负。既然北宋还因为高挨打率,还是明显吃亏的一方。既然宋朝皇帝急需要整顿朝纲。那宋朝签订一个和平条约,用三十万银绢换取休养生息的机遇,又有何不可呢?用三十万解决了原本每年要三千万军费才能解决的问题——维持既有地盘。用三十万解决了原本每年要三千万军费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华北免于战火。

这不比年年被动挨打,自己的地盘被蛮夷打得残破不堪要划算得多?这就如早年的汉朝和亲,唐太宗与东突厥的渭水之盟一样。不是刘邦想和亲,也不是唐太宗想跟颉利可汗拜把子。实在是打不过嘛。中原王朝暂时没能力杀出关外,灭了他丫的。只能是暂时委曲求全了,日后再想办法报仇雪耻。值得一提的是。宋使带回澶渊之盟的协议条文后,宋真宗很爽快地就签了字。

而辽国方面则整整拖了五天,高层扯皮了五天,最后才由萧太后拍板,极不情愿地在条约上签字画押。这说明,签这个协议对辽国其实是不利的。否则,辽国高层不可能在签字问题上纠结。所以说,耻辱与否,先放在一边不提。澶渊之盟对宋朝而言,真的很值。那么既然澶渊之盟很值,为何现在一提起这个玩意,大家的第一印象却是很屈辱呢?这是因为,澶渊之盟作为临时停战协定是合算的,但作为长期和平条约是不合算的。

这就好比当年的五八事件,我们落后,我们太弱了,实在无力为烈士复仇。除了忍气吞声,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但是,当年的忍气吞声,不代表我们就应该忘记耻辱。居安思危,勿忘国耻,这是现在每一个有健全心理的中国人都应该要牢记的。如果我们将来忘记了耻辱,不以当年的忍气吞声为耻,反以为荣,那我们这一代人就要被后人钉在耻辱柱上。

而偏偏,北宋统治者在面对同样情况时,就忘记了耻辱。澶渊之盟后,宋真宗为了自我麻痹,主动跑去泰山封禅。当时的宰相王旦为了宋真宗拍马屁,说澶渊之盟真是好呀,我们只用几个县的税收,就换来了和平。国家纳契丹和好以来,河朔生灵方获安堵。虽每岁赠遗,不及(军费的)百分之一、二。后来苏轼的弟弟苏辙说得更肉麻,说澶渊之盟签的好呀,如今我大宋国力之强盛,连当年的汉唐都比不了。

稍以金帛啖之,虏欣然听命,岁遣使介,修邻国之好,逮今百数十年,而北边之民不识干戈,此汉唐之盛所未有也。然而,实际上呢?宋真宗泰山封禅后,八百年来,再也没有皇帝去泰山封禅。后世皇帝用行动表明,但凡要还要点脸,都不愿意与宋真宗赵恒为伍。王旦说只用几个县的税收就解决问题。可实际情况是,辽国在1042年,趁北宋与西夏开战之际,趁火打劫,用军事加外交恐吓的方式,敲北宋的竹杠。

迫于无奈,宋仁宗只得再次忍气吞声,屈辱求和,在澶渊之盟的基础上,每年再增加十万两银和十万匹绢的岁币。这个事件,史称“庆历增币”。事后,为了避免再次被辽国敲竹杠,北宋不得不在北面加大军事防御力度。仅常设的边防部队就有15万。而为了养这些兵,宋朝每年的财政,都要大把大把地掏银子。事实证明,王旦的说辞,完全是扯淡。

澶渊之盟后,宋朝不仅要承担高额岁币,同时还要承担高昂的军费。而为了养兵,宋朝又不得不在其它方面缩减开支,比如废掉马政。北宋为什么缺马?难道完全是因为产马地丢失了吗?当然不是了。关内只是不产良马,不是完全不产马。北宋缺马,完全是统治者缺乏进取心导致的结果。至于苏辙所说“此汉唐之盛所未有也”,这么不要脸的话,听听就得了。

他老人家1112年去世。15年后,北宋就被金国灭亡了。这真是好一个“盛世”。值得一提的是。辽国不守承诺。西夏也一样不守承诺。1044年,北宋与西夏签署庆历和议后,李元昊马上翻脸,撕毁合约,屡屡翻境。北宋为了防御西夏,也不得不在西北部署了大量边军。一个华北,一个西北。仅这两个地方,北宋就养了近40万大军。

原本想通过给岁币省军费的。可实际上,岁币要给,巨额军费也要掏。这种二逼式的操作,苏辙的老爸苏洵在《六国论》中给出了完全否定的评价:悲夫!有如此之势,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趋于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强烈反对澶渊之盟以金钱买和平之举。后来,元朝人在编撰《宋史》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给出负面评价:“仁宗之世,契丹增币,夏国增赐,养兵西陲,费累百万。

”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宋朝皇帝的脑回路。把钱拿去养精兵,干死丫的,不比每年送钱,养一帮不能打仗的孬兵要实在吗?总体而言。北宋与辽国达成澶渊之盟,本来是好事。签了澶渊之盟后,宋朝统治集团就具备了卧薪尝胆,报仇雪恨的机遇。但很可惜,签了澶渊之盟后,宋朝统治集团却是一种“丧事喜办”的表现。把一个临时性质的停战协定,当作了长期和平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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