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不被收录,原因是这首词是抄袭宋代张炎的《解连环·孤雁》,而且,进行了篡改,根本就是一首不合词牌格律的伪作。《满江红·喜遇重阳》不被收录,原因恐怕要复杂些。当然,肉麻的表露招安心理是《满江红·喜遇重阳》不被收录的一大原因。然而,《念奴娇·天南地北》比《满江红·喜遇重阳》也高级不到哪里去,而且,更显得宋江卑颜奴膝。

唐圭章先生从学术的角度出发,其实并没有过多的考虑词作的思想境界。因而,《满江红·喜遇重阳》不被收录,恐怕另有原因。绿野老道质疑,唐圭章编纂《全宋词》的时候,“水浒传”是不是有“菊花之会”这段故事。从文本逻辑来解读,大概在1940年之前的“水浒传”中,并没有宋江重阳节填词的情节,应当是后来为了彻底黑掉宋江,分清楚梁山投降派和武松之类的造反派而炮制的假故事。

以施耐庵的文本逻辑来看,武松是第一个提出招安之人。当年,武松打扮成行者,前往二龙山入伙,途经孔家庄时,与宋江重逢。宋江不舍武松,劝他一起去清风寨花荣那里避难。武松不愿意连累宋江、花荣,便婉言谢绝了宋江哥哥的好意。然而,武松深感宋江的义气,不忍就此诀别,分手之前,武松说:便是哥哥与兄弟同死同生,也须累及了花荣山寨不好。

只是由兄弟投二龙山去了罢。天可怜见,异日不死,受了招安,那时却来寻访哥哥未迟。武松自知罪孽深重,得不到朝廷宽宥,只有招安这一条路才能使自己绝处逢生,再来与宋江重聚。武松是何等的好汉,怎么能出尔反尔,反对最难舍的公明哥哥招安呢?“菊花之会”这样写,岂不是在污蔑武松吗?鲁智深也是十分的仰慕宋阿哥,比宋江大几岁的花和尚,以“阿哥”相称宋江,是不一般的情感,是大哥对小弟般的呵护。

即便是鲁智深说朝廷奸佞当道,招安不是好出路很有道理。但是,后来的故事中,鲁智深散伙了吗?梁山好汉不仅没有一个人“各去寻趁”,反倒是全伙跟随宋江招安,鲁智深还战斗到了最后。难道花和尚也是个言不由衷的草莽,自己说出的话自己又吃了回去?无论从哪方面讲,“菊花之会”都是不合理的情节,与续书都严重不搭调,更与施耐庵的原著是完全相反的。

因而,宋江绝对不可能怕反对招安的梁山好汉,即便是宋江主张招安,梁山好汉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反对,包括黑旋风李逵在内。梁山是施耐庵心目中的理想境界因为续书的居心不良,反叛了施耐庵的原著,所以,施耐庵笔下的梁山好汉惨被分派,山头林立,派系纷繁。宋江于是害怕了,便耍权术、搞阴谋,蒙骗梁山好汉。宋江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维护自己的招安主张,做朝廷的鹰犬。

这样理解《水浒传》,不仅黑掉了宋江,也黑掉了所有的梁山好汉。书中哪一处写了宋江在梁山上耍手段蒙骗梁山好汉了?恐怕找不出过硬的依据吧。既然找不出过硬的依据,那就是宋江手段不高明了,那么,是不是说梁山好汉是一群愣头青,宋江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107人呢?书中明确的写道,宋江做了临时寨主,山寨大小头领“俱皆欢喜,拱听号令”。

难道梁山好汉真的是107个木偶傀儡,任由宋江摆布?宋江因为要坚定的造反,这才赢得了道家“妖魔”们的一直拥戴。梁山大聚义之后,容与堂本《水浒传》有一首赞诗,道明了山寨一百单八将的关系,其中写道:八方共域,异姓一家。天地显罡煞之精,人境合杰灵之美。千里面朝夕相见,一寸心死生可同。相貌语言,南北东西虽各别;心情肝胆,忠诚信义并无差。

其人则有帝子神孙,富豪将吏,并三教九流,乃至猎户渔人,屠儿刽子,都一般儿哥弟称呼,不分贵贱;且又有同胞手足,捉对夫妻,与叔侄郎舅,以及跟随主仆,争斗冤雠,皆一样的酒筵欢乐,无问亲疏。这是施耐庵心中的理想境界,恐怕也是施耐庵幻想的理想社会。如此和谐的山寨,能用权术、欺诈的手段做到吗?梁山兄弟不问出身,不问来路,不论辈分,不讲高低贵贱,不究往日冤仇,是罡煞之精华,人杰聚义,肝胆相照,忠义为本,根本就不存在谁打压谁,谁欺负谁,谁害怕谁。

因而,说宋江害怕张三,忌惮李四,施耐庵的《水浒传》肯定不予支持。可笑续书,只隔了几行文字就迫不及待的污蔑梁山好汉,把一个和谐的梁山写得乌烟瘴气,梁山兄弟如此反目,纯属一窝盗贼。施耐庵为梁山好汉立言,说他们就是“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英雄好汉。《水浒传》中 的“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之道,老子主张以天之道替代“损不足而奉有余”的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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