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天怜惜李清照的才情俱佳,让她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制度下,遇到了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夫君赵明诚。赵明诚是当朝丞相之子,虽出身富贵,却全无一般纨绔子弟的恶习,瞧不上吃喝玩乐,着迷于收藏金石字画。一个是爱好古文奇字的雅士,一个乃擅长赋诗作词的才女,频率相同的他们,命运自然紧紧相连。新婚不久时,赵明诚还是在校的学生,每隔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李清照便在闺中帮他整理、考证、鉴别金石,待他归来一同鉴赏字画,把玩器物。后来,赵家败落,李清照随赵明诚离开汴京,回到故乡青州。 从显贵变为平民,性情淡泊的赵明诚,更加潜心于金石书画的搜求研究。他曾对李清照说过:“宁愿饭蔬衣简,亦当穷遇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李清照理解丈夫的志趣,尊重丈夫的选择,还把他的爱好比作杜预的“左传”癖和王维的“书画”癖。

她节衣缩食,以荆钗布裙,代替了明珠翠羽,以粗茶淡饭,代替了炊金馔玉,屋内连一件像样的家具也不摆。然而,一旦寻访到罕见之物,他们就会立刻倾囊购回。赵明诚著写《金石录》时,李清照也全力支持,与他创办书库、校对古籍。李清照陪赵明诚共赏金石,满足了他的癖好;赵明诚也与她切磋诗文,增添她的乐趣。李清照曾写了一首词,赠予在外远游的赵明诚。

他收到之后,三日闭门不出,废寝忘食地回了几十首。每日饭后,他们用炉子烹着茶,坐在成堆书卷面前,说出某个典故在书中的具体位置,谁先猜中,就可以先喝茶。玩到兴起,夫妇二人豪迈举杯,放声大笑,不管不顾地把茶水泼洒了一身。他们互相鼓励,共同进步,从爱情中汲取养分,各自盛放。李清照日后忆起这段时光,常常感慨:“甘心老是乡矣”。

遇到三观一致、齐头并进的伴侣,才愿与之白头偕老,相伴一生。好的爱情,是精神上的门当户对,更是三观上的琴瑟和鸣。恰如《简爱》中所说:“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惜。”与磁场相同的人在一起,相处才能更舒适自在,加倍享受世间美好。张敞画眉懂得心疼,是爱的最高境界《车遥遥篇》中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们对爱情最好的期许,莫过于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恨不能日夜相守,朝夕相伴。然而,真正长久的爱情,无一不是靠用心经营、细心呵护、尽心付出得来的。西汉宣帝时期,著名大臣张敞,家中世代为官,才能出众,深得重用。他性情随和而不失严峻,言行举止不拘小节,时常在市井闲庭信步,与百姓们打成一片。在长安任京兆尹时,他发现城内治安混乱,盗贼横行,百姓深受其害。

他便雷厉风行地追查此事,顺利将盗贼缉拿归案。但是,盗首身份特殊,多是京城豪门贵族世家子弟,张敞因此得罪了许多朝中重臣。他们愤恨不平,以张敞给夫人画眉为由,向汉宣帝揭发他为人轻佻,不守礼数。没想到,这次举报也揭开了一桩浪漫佳话。张敞与夫人青梅竹马,年幼时因嬉闹无度,张敞不小心用石头砸伤了她的眉角。多年以后,张敞学有所成,走上仕途,听人说起当年被他误伤的小女孩,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因眉角有疤痕,一直未能出嫁。

他不禁心生愧疚,便亲自上门提亲,缔结了一段金玉良缘。婚后,他不拘礼数,与夫人感情甚笃,百般呵护着她。看到夫人因那道疤痕对镜叹息,闷闷不乐,张敞便每天早早起床,精心为她画完眉毛再去上朝。时间久了,他的画眉技艺愈发娴熟,画出的眉毛妩媚纤长,式样繁复,令夫人容光焕发。画眉事小,爱意却浓。每一处落笔都渗入了他的心疼,每一次抬眸都融进了她的柔情。

这般有情有意,却不被男尊女卑的世俗礼教所容,群臣认为有伤风化,汉宣帝也觉得此举不当。他在朝堂之上,问责张敞,义正严辞地指出他不合礼数。张敞却回答:“我听说闺房之内,本是夫妻之间亲密的事情,而且还有不少比画眉更加过分的。”汉宣帝哑口无言,虽因爱惜他的才干,未加责备,但也不再对他委以重任。哪怕丢了官运,张敞依旧我行我素,爱护妻子,几十年如一日地为她画眉。

京城女子听闻此事,对张氏羡慕不已,也对“张京兆尹眉”跃跃欲试,成为千古流传的美谈。所谓恩爱,正是无论何时,都愿意站在对方身边,心疼对方,彼此照顾,相扶相依走过风雨。电影《红磨坊》中有一句台词:“普天之下最美妙的事,莫过于爱人,以及被爱,彼此相对地付出。”爱的最高境界,是一个温暖的归宿,雀跃心情有人分享,肝肠寸断有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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