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扫地僧感觉玄苦在胸前一阵摸索,掏出件东西握在了手中。扫地僧略一睁眼,发现玄苦手中握着一件黑色的小物件,上面雕着一个似羊似牛的动物头。扫地僧心头一振,张手就拿了过来,翻过来一看,背面赫然刻着一个“四”字。扫地僧长须飘动,“阿弥陀佛!”口宣佛号后,说一声:“玄苦、玄难随我走一遭吧。”也不多解释,扫地僧就带着二人直奔上京而去。

一路上三人并不多说话,只顾埋头赶路,但饶是如此,仍然晚了许多,待到达雁门关时,正赶上阿紫怀抱萧峰摔下悬崖。来不及多想,三人也纵身如闪电般飞了下去,而段誉、虚竹等人关注点都在阿紫身上,竟没发现三人的行踪。且说扫地僧一马当先,纵身跃下后一反以往飘然轻盈的轻功,竟使出“千斤坠”神功,加速向下飞去,不多时就追上了紧紧抱着萧峰的阿紫,一伸手就抱住了二人,此时他又放慢速度,以柔和的功力托住二人下行。

而玄苦则与扫地僧不同,他不停以刚猛的掌力向上击打岩壁,借力推动自己向下飞落,很快也追上了三人。玄苦一伸手,欲从阿紫怀中接过萧峰,不想阿紫紧紧抱着不放:“你是谁?别想抢走我姊夫,我们永远不分离。”“我是他父亲,我们是来救他的,姑娘快松手。”一听见萧远山来了,阿紫终于松开手,让玄苦抱住了萧峰。再说玄难正往下坠落,忽听前面有个声音:“阿紫姑娘,别甩下我。

”一伸手,玄难也抓住一个人,正是后来摔下悬崖的游坦之。六人三对越往下坠,只觉得山谷寒气越来越重,随后耳畔传来水声,石壁上的草木也多了起来,扫地僧说一声:“快见底了。”突然,只见右下方有一片树林,扫地僧说一声:“往右方树林处下落。”说毕,抱着阿紫一拧身,二人竟轻轻飘向右下,落在一枝树杈上。玄苦、玄难没有扫地僧这等功力,二人皆以掌击石,只听“轰”的一声,借反弹之力,四人二对也落在了树上。

三人一打量,原来已到了谷底。纵身下树,玄苦赶紧放下萧峰的尸身,扫地僧往他的手腕处一搭,马上将萧峰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双掌在他后背一用力,两支断箭顿时弹射而出。扫地僧连点他百合、大椎、风府、玉枕、膻中穴位,封住血脉,而后围着他不断拍打。阿紫双眼鲜血直流,面目恐怖,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嘴里不停叫着“姊夫,姊夫”,而游坦之则在叫着“阿紫姑娘,阿紫姑娘”。

玄难赶紧点了阿紫穴位,替她止住血,说道:“师傅正在救治你姊夫,姑娘切不可出声打扰。”阿紫一听,赶紧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字。扫地僧先快速绕着萧峰转圈,在不停拍打之下,萧峰头上渐渐冒起热气。突然,扫地僧停了下来,叫声“起”,双掌向上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道竟将萧峰抬起在空中。只见扫地僧左右掌一错,在胸前划起了圆,而萧峰在空中刚随之不停地旋转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萧峰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现出红润,少顷,玄苦、玄难竟已感觉到他竟有了极轻极弱的呼吸。再过一会,他的脸色更加红黑,这时,就连阿紫也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她在心里默叫一声“姊夫”,脸上现出了幸福的微笑。只见扫地僧停住双掌,缓缓将萧峰放下,大喊一声:“醒来!”萧峰竟然被生生从鬼门关拉回,睁开了双眼。

扫地僧说道:“好在断箭擦着心尖插入,否则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醒来后的萧峰只记得自己将断箭插入胸口,至于后来阿紫抱着他摔下悬崖,以及众人救他之事一概不知,阿紫忙将这些事一一说来他听。萧峰赶紧谢过扫地僧,却又疑惑地问:“神僧怎么也赶来了呢?”扫地僧先不回答,衣袖微动,却先点了阿紫和游坦之的昏睡穴,想来是不愿二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而后,他面对玄苦问道:“你那羊头饰物从何而来?”玄苦忙从胸前掏出那个似羊似牛的物件,捧在手心答道:“回师傅的话,这是我祖上所传。”扫地僧一伸手,从自己胸前也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物件,递给玄苦说:“你且看这个。”玄苦接过来,惊奇地发现与自己手中的物件竟几无二致,再翻过背面,刻的却是一个“五”字。见玄苦、玄难、萧惊异不已,扫地僧说道:“我本是太宗年间天波府杨家将七兄弟中的老五,俗家名杨延德。

这个羊头挂件原本是七个,是我母亲佘太君用降龙木所刻,自小戴在脖上,背后刻有我们的排行。雍熙三年,宋辽开战,金沙滩一役,我大哥、二哥、三哥战死疆场,四哥被俘后化名“木易”被辽国招为驸马,留在了上京。后来七弟被潘仁美公报私仇,乱箭穿心。我原以为,传下来的羊头饰只剩了我和六弟传下来的这两个,却不想那天在你手中见到了四哥的饰物,想来你父子定是我四哥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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