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人设崩塌已经不是新鲜事,但薛之谦的崩塌,还是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半个月前,他还是靠段子翻红的执着男歌手、同前妻复合的痴心人,但李雨桐出现,用10天时间、4篇檄文、20张图片和一条当事人录音,一层层地、彻底地剥开了他的人设。从没有人像薛之谦一样,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出大型真人表演秀,所有的生活细节都可以成为他经营人设的方式。

这让人想到一部名叫《楚门的世界》的电影:从出生那一刻起,楚门就被真人秀导演置身于镜头下,被全球观众所“窥探”。但和楚门不同的是,作为明星的薛之谦并不是被迫投入,而是自发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当泡沫真人秀被残酷现实撕扯开一道口子,过去的用力都成为对当下的反噬,你会发现,薛之谦在他的世界里,已经越发失去自我,越发远离了真实的世界和鲜活的人生。

在薛李“求锤得锤”大战里,有两处和这场纷争没有直接关联的闲笔其实最值得玩味。一处是李雨桐复盘2014年的一场车祸:和薛之谦一起赴泰国为淘宝女装店拍摄宣传照,两个人从摩托车上飞了出去,一齐躺在马路上飙血,薛之谦的第一反应是给身在国内的经纪人打电话,安排他赶快报道自己遭遇意外的新闻。另一处是她提到薛之谦为了便利地从她家中取走现金,特意买了一个很重的品牌手提箱,“他说很喜欢把现金装满手提箱,就像电影里交易的场景一样,打开一刹那看起来很帅”。

两个细节,寥寥几句话,一个有严重表演型人格障碍的“病人”跃然纸上。薛之谦有多热爱“表演”?一个可以考证的数据是,在被大众冷落、成为谐星之后的那些年,他一年接了40档综艺。这些节目里,他极尽所能地干夸张的事儿,几乎什么味道都尝过了:吃过焦糖口红、眼镜、纸片,生嚼过蜈蚣,被灌过动物粪便,嘴里还嘣进过下水道的污泥。

除此之外,他还试过头砸榴莲、手砸榴莲,在雪地尬舞,以及与大张伟用澡巾互搓鼻孔。这些综艺梗并非浑然天成,而是带有浓重的表演痕迹,很多人因此发出疑问:薛之谦是不是太用力了?“我不是有点太用力,是非常做作、用力。我那种幽默叫硬幽默,是硬着头皮在幽默。”薛之谦曾经回应说,“但是我无所谓,因为这些对我来说真的就是谋生的手段。

”无论开火锅店、开淘宝店、还是写段子、上节目,都是为了谋生,为了红——这听起来并不算褒义,但他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另一个合理化的出口:红是为了有机会让别人听到自己的歌。从谋生到翻红,薛之谦开辟了一种全新的方式来求取关注度,实现自我运营,那就是用力地表演。专栏作家柏小莲曾经评价说,“每个明星都应该向薛之谦学习自我运营之道。

如果他是一件快消品,几年销量连接起来可以绕地球几百圈;如果他是一个自媒体,每篇都是十万加的起步量。”但可怕地是,这种真假难辨的“用力”一旦从屏幕延伸到现实生活,从前的表演就成了营销自己、愚弄大众的证据,而那些“深情”和“专情”,也一同灰飞烟灭了。9月16日,人设崩塌的薛之谦出席了《明日之子》总决赛的直播。

那天,一贯喜欢夸张打扮的他破天荒地穿了一件不太起眼的灰色衬衫,没有戴他标志性的黑框眼镜,没有讲段子,低调地避开了一切敏感话题。某种程度上说,类似的选秀节目也是薛之谦人生的起点。他的星途始于2005年的《我型我秀》,在那个选秀元年,他拿到了第四名,以青春偶像的形象一夜成名。比赛结束后,他说出于信任,“连合同都没看,一分钟内落下笔”,签约了主办方上腾娱乐。

人气最高的时候,薛之谦和另一位选手君君合出的写真集《谦君一发》畅销15万本,第一张专辑主打歌《认真的雪》红遍全国,一度成为当年彩铃销售榜冠军。他曾经自曝过,那时出门会带7个助理,走到哪儿都有人和他打招呼。但选秀盛行的年代,每年都有一批又一批“快乐男声”、“好男儿”新鲜出炉,这种瞩目像流星一样,很快就逝去了。

2010年,薛之谦自费完成自己第5张专辑的录制,但公司已经不愿在他身上投入资源,甚至连开新专辑发布会的五千元预算都拿不出。同门师哥张杰选择背负百万违约金远走湖南转投快乐男声,而薛之谦只能和大多数人一样,留在原地,履行完长达7年的合约。正是在这样的尴尬时刻,为了获得关注,薛之谦开始放弃偶像包袱,在微博发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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