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一阵风刮过去,晋献公直接就要跟智商说再见了。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晋献公确实晕了,但晋献公毕竟是一方雄主,这一阵风刮过去,竟然还摇摇晃晃没有直接倒下。“我没忘记你说的话,只是申生没有罪状啊。”这下轮到骊姬晕了,说了这么多,申生竟然还是没有罪状。难道莫须有这三个字还不能打动老公您吗?虽然骊姬祭出了枕头风加暴雨泪这样的无敌组合,晋献公就是不松口,最后还把事情推了出去。

“要是没罪就处死申生,只怕国内的大夫们会不服。”在骊姬看来,杀死申生是两公婆在被窝里就可以决定的事情,但晋献公却认为,这是晋国的国事,国事必须要取得晋国大夫们的支持,不然是不会成功的。这就是两人思维的差距。骊姬并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立刻表示国内的大夫支持申生的不多了,比如大夫狐突就是不愿意与申生为伍,干脆杜门不出。

晋献公点了点头,但转眼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里克大夫也离弃申生了吗?”里克一直是个旁观者,谁当国君不重要,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侵害。所以,他并没有忙着站队,而是慢慢的强大自己的实力。他相信,队伍这个东西总是存在的,不要怕自己会掉队,大不了自己再组队。他的这种飘忽走位偏偏最让人不放心,谁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那边的人。

而这个人还手握兵权,是晋国的实力派,要是他突然表态,一切就会前功尽弃。听到晋献公提到这个人,骊姬沉默了,她也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会站到那一边,过了一会,她说道:“我会让里克支持我们的。”第二天,骊姬紧急叫来优施,告诉他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国君杀掉申生,唯一的障碍就是里克。那个一直躲在后面洁身自保的人?优施想起了这个总是虚心向别人请教下一步的大夫。

他笑了。“让我来对付他。只需要一天就可以了?”这么简单?骊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替我准备一桌全羊宴席,我跟他喝一顿酒,到时候我来试探他,反正我是一名俳优,说错了话也没关系。”骊姬点点头,答应了自己这位羊头军师的请求。里克如约而来,作为一名中间派,他一向与冲突各方都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据史书记载,里克还带了夫人前来赴宴。

酒喝了一半,优施站起身,跳起舞来,边跳边朝里克夫人行礼,表示你要是愿意跟我喝一杯,我就教你的老公能够优闲的侍奉君主。想到这位优施也算是国君面前的大红人了。里克夫人没有推脱,痛快地饮了一杯。优施十分高兴,他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叫做《暇豫》的歌:“暇豫之吾吾,不如鸟乌。人皆集于苑,己独集于枯。”有的人啊想在国君那里悠闲的活着,可他的智商还不如一只鸟啊,你看所有的人都围在鲜花盛开的林苑,只有一个人还守着一棵枯枝。

此类诗称为俳谐诗,多采用诙谐与隐晦的手法,咋听下去,好像荒唐可笑,但细琢磨一下,又似乎意有所指,以里克的智商,他当然听得出里面的隐义。于是,里克大笑了起来:“什么是苑?什么是枯呀?”“他的母亲是夫人,她的儿子要当国君,这不是苑吗?有的人母亲都死了,儿子又有谤在身,这不是枯吗?”说到这里,优施收起了嬉笑的脸,杀机顿现,“不但是枯木,还要一把折断它!(枯且有伤。

)”里克愣住了,他当然知道所谓的苑暗指的就是骊姬的儿子奚齐,枯则是世子申生。虽然是全羊宴,里克却再没有心思吃饭了。照优施的这个歌词,似乎马上就要揭底牌了,可自己的筹码还握在手里,会不会错过下注的机会?回到家里,里克心事重重,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进房睡觉,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办法,只好请优施过来一趟。

见到优施后,里克连忙发问。“你今天白天是不是开玩笑?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优施的心里露出了微笑,当半夜被召来之时,他就知道眼前的这只老狐狸已经上了当,于是,他马上严肃认真地告诉对方。“当然!国君已经同意骊姬杀掉世子而立奚齐,计划都定好了。”果然要摊牌了,想起自己还没有站好队,里克就有点慌了。 “让我秉君之令杀太子了,我不忍心。

可事到如今,我也不敢跟世子再来往,我保持中立,可不可以免祸?”(中立其免乎?)在最后的关头,这位政坛的老狐狸依然想的是保护自己,他采取的策略依旧是中立。优施笑着点头:“可以的,完全可以的。”里克放心了,他可以安心睡觉了,可他不知道,这在这一刻,他已经跳进了优施为他挖的坑里。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中立,尤其对于恶行,你若中立,便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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