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笃信道德,反以好文刺讥,贵慕权势”。如果理解有困难,那么可以想象今天的四川地区,老百姓没事儿喝喝茶、看看川剧、按摩、踩耳、打麻将,不愁吃喝,悠闲自在,谁还有心搞政治?《隋书地理志》说的更直白:“多溺于逸乐,少从宦之士,或至耆年白首,不离乡邑”。外来户的偏安一隅,或许就是蜀地太宜居了,既来之则安之呗!(成都的日常慢节奏生活)因此蜀地割据政权除时间较短的焦纵是本地人外,其他据蜀者均系外地人,这是巴蜀政治史上的一个很独特的现象。

历史上每逢动荡,蜀地周围产生的流民都会涌入安定的蜀地,这些流民往往数量庞大,由一至几名领袖带领,形成一个个组装集团,他们或是蜀地政权的创始者,或是已经存在的蜀地政权拉拢的对象。所以据蜀者、治蜀者并非蜀人,执政集团与本土势力之间的矛盾也不可避免,这种矛盾在很大程度上消耗了蜀地政权内部的力量。(两汉之际的格局)“蜀人及其弟光以为不宜空国千里之外,决成败于一举,固争之,述乃止。

延岑、田戎亦数请兵立功,终疑不听。”——《后汉书卷十三隗嚣公孙述列传》比如公孙述的成家政权,公孙述是关中扶风茂陵人,其主要追随者有延岑、田戎、吕鲔、荆邯等。延岑本是南阳人,起兵于汉中;田戎是汝南人,起兵于夷陵;吕鲔也是关中军阀;谋士荆邯则是扶凤平陵人。再由史书中常提到的山东客兵,说明成家政权的军事基础都是来自川外。

这些力量在公孙述的带领下较为团结,但在入主川蜀之后,蜀人可就将他们视为资源的掠夺者,当荆邯建议出川谋取天下时,蜀人的反对是最大的,因为出征就意味着要从蜀地征收更多粮食,招募更多士兵。公孙述空有“西帝”之名,而未能出川以争天下,可以说与蜀地本土势力的干扰有关。(黄巾起义时的格局)再如刘焉时期,他是江夏竟陵人,以益州刺史身份入川时,正值南阳、三辅流民数万户流入益州,当时是黄巾起义的乱世,刘焉趁机“悉收以为众,名曰东州兵”,史学界说的东州派就是源于这里,这是刘焉在乱世立足的根本。

蜀地当时对于刘焉收纳流民很是不满,所以刘焉采取强硬手段“杀州中豪强十余人”。这就是完全采用了打压益州本土势力的方式维护统治,而那些东州流民本就嚣张跋扈,到了刘璋时“侵暴为民患,不能禁制”,这才有了益州本土势力纷纷叛迎刘备入蜀的结果。刘备虽有重用益州本土势力,但在决策上,还是受到诸多节制,尤其是诸葛亮主政期间的北伐,遭到益州本土势力的强烈反对。

(张松献图刘皇叔)战略地理的限制蜀地政权从未统一过天下,也跟整个四川的地理形势有关。四川的地形地貌确实有助于防止外部势力入侵,但反过来讲,也限制了蜀地政权的对外扩张。古代但凡是统一天下的政权,大都起于关中、河北,还有东南的明朝,这些政权兴起的前期,以这些易守难攻的区域当做根基,然后慢慢向外部扩张,最后完成统一大业。

这些区域的政权之所以能完成统一,是因为地理上除了可以据守,还能有多条路线选择扩张,或是直接兵出几路,或是迂回成钳行线路,而四川则不具备这种条件。(秦国统一的多条路线)四川只有两个主要的方向可通往外部,历代据蜀者大抵东守夔门,北据汉中。自夔门东出而达荆襄,荆襄地区只有襄南隘道互通南北,此地处于大别山、桐柏山系,易守难攻,并不好夺取,关羽当年的襄樊之战就是为了夺取这个通道。

自汉中北出,越秦岭、陇山可达关陇,但这里的六条谷地皆是谷口狭窄,在这里“关门打狗”很容易,当年孙传庭就是在子午谷口守株待兔活捉了川地前来的高迎祥;诸葛亮也是在这些谷道中耗费毕生精力都未成功。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兼诸葛之谋,关羽之勇呢?“北据汉中,杜褒、斜之险;东守巴郡,拒捍关之口;地方数千里,战士不下百万。

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扬。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李熊再以公孙述为例,割据蜀地后,其部下李熊曾提出过蜀地的战略规划,大体意思就是凭天府之国之富有,据蜀地之险要,伺机取天下,取天下之路线就是北上出秦地,东出掠荆楚。公孙述一听觉得大事可期啊,于是立即称帝,与此同时,东方群雄混战中,那些失败的豪杰纷纷归附公孙述,更加激发了公孙述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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