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他们只是加了我的微信而已,他们并不是我的好友,更不是我的人脉,只是出于某种社交礼仪留下来的人而已,这些人——数量很多,有千人以上。北宋的王巩被流放蛮荒岭南宾州五年,北归时反而黑发如漆,面如红玉,神采焕发,性情豁达。去世之前,柳宗元将所有文稿,以及未成年的儿子一并托付给相识相伴、相互勉励一生的好友刘禹锡。

柳宗元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到孤独,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作家周国平一句话:孤独是爱意味深长的馈赠。作为中华古典文学精髓,唐诗宋词璀璨又唯美,孤独是其中一帧长盛不衰的内容。“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这是诗仙李白在良辰美景之下无人共饮的孤独;“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诗佛王维背井离乡思念亲人的孤独;“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是一代词宗李清照国破家亡后一个人寻寻觅觅的孤独……不同的际遇,带来不同的人生。同是孤独,各有千秋,从本质上来说,无不是因为爱的得到或者失去。如果要论史上哪首古诗最孤独,很多人认为,非《江雪》莫属——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不妨想象一下:漫天大雪中,世上行人散尽,连飞鸟也无踪迹。

在极度干净、极度冷冽、极度静谧的空旷天地间,依然有一叶扁舟,舟上坐着一位老翁,头戴箬笠,身披蓑衣,一动不动,宛如雕塑。如此天寒地冻,他在钓雪?还是钓鱼?都是,也可以说都不是。他真正在钓的,是他内心那份浩荡磅礴却无处可倾泻的盛世孤独。这位垂钓者,或者说这一形象背后的人,便是被列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

公元773年,柳宗元出生在河东(今现山西运城)柳氏家族。世人喜欢称他为“柳河东”,或者“河东先生”。柳宗元河东先生算得上官二代,家境好,上面又有人——唐高宗第一位皇后王皇后的舅舅,乃是柳氏家族成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尘俗规则。后来王皇后败落,柳家上下又跟着遭殃。身为柳氏家族一员,尤其作为家中独子,柳宗元自觉担起通过读书重振柳氏家族的人生使命。

柳宗元自小聪颖过人,脑子活,富有才学,13岁以文成名,少年得志。作为相伴一生的好朋友,刘禹锡这样评价他:“以童子有奇名于贞元初”。总之,出名要趁早,柳宗元做到了。接下来的人生之路也算顺风顺水。20岁,高中进士。25岁,通过博学鸿词科考试。放在今天,公务员考试对他而言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竞争激烈的仕途,凭着少年盛气与一腔热忱,柳宗元过关斩将,一路平步青云。

若干年过去,再回首,这应该是他最安稳也是最得意的一段时光。公元796年,柳宗元24岁。他服完父亲丧期,与之前定下的娃娃亲杨氏结成连理。柳母非常喜欢杨氏,孝敬且贤惠。她曾心满意足地表示,自从娶到这个媳妇,就像多了一位孝顺的女儿。婚后两年多,杨氏因病去世。那一年,她年仅23岁,柳宗元也不过27岁。岁月悠悠,道路坎坷,他再也没有正式续娶。

除了自己后来一直遭受贬谪导致不便婚配之外,也因为与杨氏感情笃深,心中有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憾恨。柳宗元写过一首悼念亡妻的文章《亡妻宏农杨氏志》,记录了妻子杨氏的生平籍贯、原生家庭的情况,还有她与丈夫以及家人相处时的柔顺贤良,同样也表达了自己老去之后“之死同穴,归此室兮”的意愿。后来,在写给友人的书信中,柳宗元自叹“茕茕孑立,未有子息。

”盛年丧妻,孑然一人。迎风对月的夜色里,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大概从这时开始,柳宗元开始体味到人生孤独的况味。父亲、妻子相继去世,给柳宗元带来沉重打击。就如杜甫两句诗:“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柳宗元化悲痛为力量,经过自我调整,收拾心情,开始全身心用于实现仕途抱负。正所谓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在朋友刘禹锡引荐下,柳宗元结识了唐顺宗统治集团下的一把手,也就是当时的翰林学士王叔文。

唐顺宗永贞年间,在王叔文、王伾两位朝廷重臣支持下,柳宗元、刘禹锡等一群有志青年,以匡扶社稷、安邦济国为己任,发动历史上有名的永贞革新。他们废除苛捐杂税,释放宫女,还她们自由,也像当下这样大力度拍苍蝇、打老虎。为了革除政治上的沉疴积弊,探索新出路,柳宗元等人将此改革进行得如火如荼终因为宦官压制,仅仅八个月,这场改革就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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