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几个直接责任人后,余怒未消的道光帝追加处罚给因夺爵而获罪的庆郡王一系宗人,将奕彩归宗后、应从庆僖亲王永璘的后人中选取合适者降等承袭贝勒爵位的程序“暂行停止”(就是暂时不让永璘的后人袭爵了),以唯一一个没有被处罚的庆郡王系宗人——永璘第五子、不入八分镇国公绵悌“暂居本府、奉祀庆僖亲王”。然后,道光帝又以绵悌“与其弟(绵性)同居一处,其弟参奏奕彩(图谋夺爵)亦经联衔,(绵性图革奕彩王爵之事)断难诿为不知”的理由,“姑免深究”,革去绵悌不入八分镇国公、散秩大臣、镶蓝旗副都统等爵、职,降为三等镇国将军“以示薄惩”。

就这样,在绵性、奕彩叔侄的相互攻讦、两败俱伤中,庆僖亲王永璘、庆良郡王绵慜父子所传下来的郡王爵位被“暂停承袭”,永璘的两个儿子绵悌、绵性原本的不入八分镇国公、不入八分辅国公爵位也被革去,绵性直接成为闲散宗室、发盛京戍边;绵悌则以堂堂皇孙的近支身份(绵悌是乾隆帝之孙),自不如八分镇国公直降为三等镇国将军。

永璘去世不过才二十三年,他的家族爵位就已经从亲王降到了镇国将军,身后家事、惨淡如此。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镇国将军绵悌去世,没有留下子嗣。而此时永璘的诸子中,只有第六子绵性尚在,且有后裔(其余五子均早夭或者无后),但绵性因罪被发配盛京戍边,不能承袭爵位。因此,道光帝命绵性的长子奕劻过继给伯父、第二代庆郡王绵慜,并降等承袭二等辅国将军爵位,以奉祖父庆僖亲王永璘之祀。

咸丰元年(1851年),咸丰帝登基后,要为已经封王、分府的诸弟安排合适的王府,而这个时候的定郡王府主人是二等辅国将军奕劻,其爵位和府邸的仪制不符,不能继续留居于前海的王府中。于是,咸丰帝命内务府将庆郡王府从奕劻手中收回(清制:除世袭王爵以外,所有恩封亲郡王的府邸所有权均属于皇室,由内务府负责管理,皇帝有权收回、转赐其他皇族),转赐给六弟、恭亲王奕䜣;奕劻则被转迁到定阜街原道光朝重臣琦善的旧宅中居住。

就这样,原庆郡王府成了恭亲王府,并保留至今。也许觉得当年皇父道光帝处理庆郡王府宗人争爵之事过于严重,也许心里对占了奕劻的祖宅给自己弟弟居住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咸丰帝在咸丰二年(1852年)给奕劻连升了六级爵位,由辅国将军直接晋封为贝子,奕劻的生父绵性也加恩从盛京迁回京师,随同儿子奕劻居住,但没有恢复爵位,还是闲散宗室。

即使已经复封为贝子,但在宗室中,奕劻依旧属于边缘角色,京师中像他这样的宗室破落户不在少数,早年还没有什么实权差事时,奕劻经常为了维持体面生活而不得不出入京城的各大当铺中,以典当应付开支。不过世事难料,奕劻虽然家道中落、自己又没有什么学识,才具也很平庸,但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咸丰帝宠妃、懿贵妃叶赫那拉氏的二弟桂祥(也许是平日里出入当铺时,无意中结识的)。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熟络起来。奕劻虽才具平庸,但写得一笔好字,基本的人情世故也是在行的,所以桂祥每次和宫中的姐姐懿贵妃写信沟通时,大都由奕劻代笔;懿贵妃见信后,觉得字迹端庄秀丽、内容守礼得体,认为这个给桂祥代笔写家信的人是个有才学的,心里对其充满了好感。后来得知和弟弟交往、代笔写信的居然是皇家近支、宗室贝子,懿贵妃更加看重奕劻,很是满意桂祥与其交往之事。

不过咸丰一朝,奕劻还没开始发迹,除了在咸丰十年(1860年),咸丰帝三十寿辰加恩诸宗室时,被晋封为贝勒之外,就没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事情了,依旧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宗室。咸丰十一年(1861年),咸丰帝在避暑山庄驾崩,其独子、懿贵妃所出的载淳即位,即同治帝。懿贵妃母凭子贵,被进位为皇太后,徽号“慈禧”,这就是实际执掌清朝朝政大权四十七年之久的“慈禧太后”。

奕劻因为之前结交慈禧太后之弟桂祥而得到了她的赏识,所以在同治帝登基后时来运转,被慈禧太后所重用,逐渐摆脱了破落户生涯,开始慢慢接近权力中枢,参与到朝政事务之中来。同治十一年(1872年)九月,同治帝举行大婚,奕劻被授命全权主持操办皇帝大婚典礼。奕劻对此事十分重视、卖力巴结,处处投皇帝、皇太后所好,将大婚典礼操办得富丽堂皇、光彩无比,使得同治帝和两宫皇太后都连声赞许,甚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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