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有伤风化的下流行为,即便如此,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官,还是会下令剃光被审问者身体上的所有毛发。如果被捕者还不认罪,审问者就会对其实施酷刑,并伴随着逼供目的的提问。具体的刑罚,太残忍我们就不说了,具体可以根据我们古代的酷刑自己脑补,行刑方式都大同小异。通常,这些酷刑都会伴随着审判者的提问。诡计多端审判官,会对被捕者进行诓骗蒙蔽式的指控:问她是否定期地进行礼拜,或者是否缺席过?再虔诚的教徒,也会有缺席礼拜的时候,这样的提问就是诱导陪审的大众,相信被捕者对上帝不够虔诚,才会与魔鬼同流合污。

然后,审判者会问她是否相信巫术?是否知道一些进行巫术的方法?她是否曾帮助制造过雾或者毛虫?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问题。这个时候,被告已经在痛苦中崩溃,大多会承认这些问题。 到这个时候,审判者必定会将审判推向他们预想的高潮,提问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了:是否曾经飞起来过?她所遇见的魔鬼是什么样子的?是否曾跟魔鬼淫乱过?发生的过程是怎样的?魔鬼摸起来感觉如何?她是否曾接受过魔鬼的精液?诸如此类的问题,不一而足。

此时,神志不清的被告只想早点结束审判,快快解脱。但审判者并不急着送她去见上帝。他们还会将问题升级:多久去一次坟地,帮助(魔鬼)把小孩的尸体挖出来?怎么食用的小孩?是烹了,煮了,还是煎了?是否美味可口?如何让其变得病危的?怎样让男人失去性能力的?这些具体的问题。在今人看来,这审判场面和过程是何其的荒唐!然而,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这些千篇一律的指控和供认,和对“女巫”充满妄想的疯狂迫害的偏见和成见,让我们对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人类的群体性妄想到底有多么可怕?其实,在人类的历史上,这样的事件并不少见。相比于“猎杀女巫”,在上世纪的苏联,斯大林搞的“肃清”运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防止这种群体性妄想事件再次发生,我们有必要对这样的历史进行反思。回看“猎杀女巫”这段历史时,人们普遍将责任抛给天主教会,还有腐化堕落的“司法裁判”,在道德上对他们进行愤怒的指责。

然而,道德上的愤怒,并不能帮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人类关于群体性谋杀的妄想。有时候,道德上的愤怒反而会阻碍我们对事物本身的理解。正如我们今天的互联网,道德的愤怒一经传导,便成为了人们发泄情绪一个“场”,真相反而被淹没了。那么,“关于猎杀女巫”背后,人们群体性妄想的真相是什么呢?答案是“人心”,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那个“魔鬼”。

在中世纪的欧洲,天主教会把持着精神生活。不管是普通市民,还是农村的农民,他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去,吃饭和睡觉,人们没有任何消遣和娱乐活动。对于广大的人民大众而言,他们大多数并不识字,唯一的消遣活动就是做礼拜。他们的精神世界中,除了宗教就是一片空白。天主教教会的无数规定和限制,将人们的身心束缚的死死的。

人们的生活受到持续的贫困、压抑的工作和对于刑罚的恐惧的强烈影响。除了天堂之外,人们缺少对于改善环境和境况的希望。在这种阴郁绝望、毫无出路的生活之外,人们对于一再爆发的灾害和灾祸也十分恐惧。瘟疫、战争、饥荒或者火灾,频频将人们的生活置于黑暗之中,而他们在面临这些境况时根本就无能为力。他们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祈祷,将其诉诸可能的魔法观念。

仇恨、羡慕、嫉妒和复仇的欲望,在沉闷压抑的环境氛围下,不断地生长,并逐渐发展出各种形式的侵害。这些情感冲动就像是一股沉积在人们心中的气体,规章和规定越是抑制,将来就越是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可以预料的是,这些积郁的情感一旦有了一个合法的发泄途径,那么这些被压抑着的强烈情感必定会倾泻而出。虽然,教会宣传的那虔敬圣徒式生活,为人们的现世生活确立了标准。

但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达到圣徒的那种具有神圣性的生活。所以,人们要不断地与使自己内心受到折磨的罪责感作斗争。因此,人们憎恨自己生命中的“俗世”部分,因为“俗世”部分不断地诱惑着自己,阻碍自己成为圣徒。因此,普通人始终急切地需要“替罪羊”,以把自己的罪责转予他,将自己心中受到压抑的情感释放。在16世纪末,一种融合了侵害性、自我的仇恨感、恐惧感和罪责感的强大潜能积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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