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国君有德行,公子地位巩固,就是最坚固的城池。”就是因为国君你德行不够,所以才要修这个城嘛。要批评就请先自我批评。搞了半天,该批判的不是渎职的工程监理士蒍,而是晋献公本人。晋献公瞠目结舌,估计反驳的话起码要等下了班晚上躺到床上才想得起来。于是,他只好挥手示意对方退下。这是士蒍最后一次在历史的舞台上露面,从殿上退下来后,他即兴做了一首诗:狐裘尨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狐皮袍子已蓬松,一个国家有三公,我该跟从谁呢?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曾经为晋献公出过诛群公子的计策,知道权利游戏的残酷性。站错了队伍,是要掉脑袋的。于是,他最终选择了退出。这位晋国前期最杰出的权谋家从此隐退晋国政场,将游戏的角逐让给了那些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后来者。晋国新都绛城,宫,深夜晋献公被一个声音吵醒过来,睁开眼,他发现身边的骊姬坐起身,低着头,双肩耸动,发出轻微的哭声。

晋献公连忙扶住她的肩,问她有什么伤心事。“我听说申生在外面宽厚仁慈而爱护百姓,已经大得人心,现在他说君王您受我的迷惑,一定会祸乱晋国,万一他因为我而对君主动手,就会害了国君,国君不如杀掉我,不要因为我一个女人而使百姓受难。”这就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进一步,你死无葬身之地。晋献公当然不愿意杀掉骊姬,虽然跟骊姬结婚十多年了,但依然没有达到审美疲劳的地步。

于是,他连忙安慰对方,表示不至于此,申生既然还知道向百姓施恩,怎么会不爱自己的父亲呢?是啊,既然你说申生宽惠而慈于民,怎么解释他会向父亲下手呢?骊姬的哭声更悲伤了,将晋献公哭得心慌意乱大脑缺氧时,她给出了一个解释:“我听外面的人说,有政治抱负的人把百姓当亲人,只要对百姓有利就敢杀君。要是他杀了国君,然后为百姓谋利益,只怕大家都会称赞他大义来亲。

”晋献公怔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世子申生为人仁厚,是个可靠的人。没想到申生的可怕之处就藏在仁厚之下。一向狡猾过人的晋献公也慌了神。“那怎么办才好?”“国君何不称老退位,把国君之位交给申生。这样他大概就会放过您了。”晋献公的脸开始阴沉起来。“口在寡人,寡人弗受,谁敢兴之?”当年晋献公对着史苏充满自信的认为自己不会受到任何言语的欺骗。

史苏就断言离间的话一定是披着甜蜜的外衣,这个世界上鲜有人对它们具有免疫力。在人的五官中,最容易为我们招祸的是口,最容易被诱惑的是眼,最容易被欺骗的可能就是耳朵了,是所谓耳根软。当然,晋献公也算是春秋诸侯中的一流人才了。普通的招数并一定能起作用,但骊姬的这套言词算是离间中的核武器,首先有坚实的理论为基础,而且句句直指晋献公的要害。

作为一个国君,他最担心的不是儿子们相争,甚至也不太担心骊姬跟儿子之间的矛盾,他最关心的是权力是否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晋献公听过许多有关申生的传言,但他认为这不过是诸儿之间的一些竞争,可没想到儿子竟然竞争到了他的头上。晋献公在国君之位上正干得不亦乐乎,谁也别想夺走这个位置。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行!“你不要担心,我绝不会让出国君之位,我来想办法对付申生!”晋献公缓缓说道。

烛光闪烁,照亮了晋献公狰狞的脸,烛光摇曳,将骊姬得意的笑容隐藏。骊姬的离间之计终于起到了作用,以骊姬的思想水平,她应该是想不到这样高明的说辞,这些话是德艺不双馨的国君艺术家优施教给她的。而且还指定她亲自出马。晋侯身边第一谋士士蒍都离开了,再没有必要分头夹击,应该集中火力,攻击一点。这个策略取得了效果,晋献公终于下定决心对付申生。

在公元前660年的冬天,申生接到一个命令,攻打东山皋落氏。上回攻打霍国,太子申生已经忐忑了一次,这一次又要攻打东山皋落氏。想起士蒍的话,申生更加惶恐了。“父亲又叫我率军出战,这是不是真的如士蒍所说,要废掉我了?”不安的申生找到了里克,请他到父亲那里打听一下。本来德高望重的士蒍是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但他老人家已经退休在家,其他大夫都是有组织的人,未必能套到话,而这位里克走位一直模糊,请他去试探再合适不过。

想了一下,里克答应了,虽然投下自己所有的赌注为时尚早,但做个人情,先放两个筹码看看局势总是好的。里克跑去觐见了晋献公。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一个看客的姿态对待晋国的局势,这一次终于下场了。不久后,里克出来了。世子申生早已经在焦急地等他的答复。“我要被废掉了吗?”申生连忙问道。里克微笑着望着对方:“放心吧,没事的,国君给你曲沃,让你治理百姓,又让你领兵打仗,这都是为了锻炼你,你应该担心能不能做好这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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