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忆中的爷爷是什么样子,爷爷在你心里最深的印象有哪些?

《爷爷》(马冬梅)我的爷爷于1919年农历10月24日出生于晋西北小村一个殷实的农民家庭,父辈们主要以酿酒和种地为生。爷爷当过教师,后就职于县法院,一直到退休,后改为离休。我家里现在还保存着一张爷爷年轻时和法院同事的合影,照片摄于1953年。爷爷是伴随着新民主主义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成长起来了,又经历了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开放,见证了我们伟大祖国从极贫极弱到富强文明的光辉历程。

爷爷经历过土地改革、五七干校学习改造,住过牛棚。爷爷是一个坚强乐观、正直不阿的人,他关心时事、关心国家、关心晚辈、懂生活、会生活、活得率性而真诚。一从我记事起爷爷就已离休在家,我小时候物资匮乏,记忆中,每年夏天,爷爷会给我们买上一大麻袋(没有见过那个年月麻袋的人是不会想到麻袋有多大的,哈哈哈)西瓜放在一个空房的地上,给我们吃一夏天,这个屋的窗户基本上常年是堵着的,记忆中即使在夏天也是蛮清凉的,记得奶奶给我们姐妹四人用大铁锅炕的镆镆片也是拿个竹篮吊在这个屋的,每当我们疯玩回来饿了就直奔此屋。

这个屋的一个特别重大摆设就是地中间放着一个无比大的瓷盆,象水缸一样厚厚的、黑黑的瓷,高约半米,直径约一米多。小时候觉得这个瓷盆象个聚宝盆,里面存放的淹肉好象就没有吃完过。每年秋天,爷爷都会不知去哪儿赶一头半大的猪回来,爷爷一定走得挺远,常常得用将近一天时间。几个月后的严冬来临时,上一年爷爷买的另一头半大猪经过奶奶和妈妈一年多的精心饲养,已经肥头大耳快走不动路了,此时便是这些可怜的大猪生命结束的时候,每当这时我们都会有点不舍。

我们姐妹几人再也无法给这头猪拿小铁锹挠痒痒了。记得每头猪都有三四百斤重,把猪肉用铡刀铡成条块,放院子里冻实,吃一冬天。第二年春天将要来临时,冻肉将被消开,这时候妈妈和奶奶会把所有的肉用盐淹了,放那屋地上那口巨大的盆里,再拿猪油封上,一夏天都不会坏的,吃得省点,都会接上第二年杀猪时。我想那大盆一定也是爷爷买的吧。

有一年冬天,爷爷兴高彩烈地提回了一只獾,说有人套住舍不得吃,想卖了换钱,他就给买下了,说我身体不好,要给我补补,让奶奶和妈妈做给我吃,没别人的份,那时我居然很理所当然地独享了,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是害羞。说起吃来,还有一件趣事不得不提,四十年过去了,妈妈还都有点耿耿于怀,也常常成为家里姐妹拿来取笑我的一大谈资。

在我七八岁时一个黑漆漆的冬天的晚上,我突发奇想要吃冻胡萝卜,于是去找妈妈,记得妈妈当时正在缝纫机上缝着什么,顾不上,只说大晚上的,这么冷,吃什么冻胡萝卜?那时每家每户会在院子里打个地窖存放土豆、白菜、萝卜什么的,天那么黑、下地窖的确是很不方便,可年幼任性的我哪里能意识到那些,妈妈不理我,我有杀手锏,直接跑去找爷爷,接下来的一幕就是爷爷拉着我的手气冲冲地去妈妈那屋质问:谁不给吃?妈妈现在聊起来都说,我抬着头兴冲冲的,爷爷是满脸怒色很不客气地质问,那一幕感觉象是质问一位狠心的后娘。

可见爷爷是多么地宠着我。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点好的东西的的确确能算得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由于爷爷的懂生活、会生活,满足了我们儿时的味蕾享受,也给我们的童年留下了很多美好记忆。二爷爷关心国家大事、关注社情民生、爱听收音机、喜好读书看报有些事情我印象很深,直到今天都有一点好奇和不解,在爷爷去世25年后的今天,我常常在想,是一种什么样的修养和信仰使我的爷爷对每一次国家正在经历的重大事件表现出那样的虔诚和期待,每当看到爷爷每天对早晚新闻的关注度特别提上了一个级别,准是比以往提前几分钟打开收音机,调好台,静静地、若有所思地坐那儿等待开播的时候,年幼且毫不关心政治的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了。

而现在想来,这个时候一定是我们国家正在做出重大变改和重要决策的时候,可以说我记忆中爷爷的脸色和表情是与伟大祖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建设悉悉相关、共同变化的。爷爷很爱读书,尤其爱看报,我小时候还常常跟着爷爷看他的《山西老年》,杂志是县老干局给订的,记得居然还有不少我感兴趣的内容呢,有时看到一些我喜欢的图,比如一些山水画呀或某电影名星照呀,我会把它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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