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雍正13年暴亡前,其炼丹规模已是无以复加。短短几年的时间,痴迷如此至深,除了寻常帝王的苛求长生之念外,结合密折制度、粘杆处的特务机构——即民间传说之血滴子、整饬吏治、以及一系列的对清王朝中兴有重大作用的举措,比如从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粮、火耗归公、改土归流、废除贱籍等减轻万民的负担,增加财政收入的波澜壮阔的全域性改革之中,便可得窥其为何会痴迷于炼丹的玄机。

下面先将大家接触不多的”改土归流”和”废除贱籍”解释下。在大清的西南方向,有好多的少数民族集聚区,这些地区,原来都是由当地的土司进行管理。雍正4年,雍正爷命令取消土司制,引入了随时可以任免的流官。这不仅对减轻少数民族地区人民的负担很有帮助,而且对清王朝实施全国性的统治和国家的统一,也有重大的意义。而废除贱籍,则是废除了以前统治者强加给某些人受歧视的身份之举。

比如有官妓、蜑户(世代不许上岸的渔民)、堕民(多任婚丧喜庆之杂役)等身份的人,这些贱民没有人权保障,不许参加科举,不许从事农工商学之业,也不许与普通百姓通婚。只能自体联姻,还需集居于城垣的破落处,任何人都可以使唤和欺凌之。雍正爷全部废除了他们的贱籍,升为平民。这是封建社会在人权方面的重大改革。让这些人脱离了痛苦的深渊,也使清王朝没有走向印度那种高低种姓之间,互相仇恨、一盘散沙的结果。

雍正爷的如此举措,确实功德无量。因为上述的这一系列的改革,损害了皇帝所代表的士绅阶级的既得利益,必将受到士绅阶级的日夜诅咒和暗中抵抗,甚至招致士绅阶级同仇敌忾、明目张胆地反扑。虽然雍正爷刚直明睿、执法严苛、政治技巧娴熟,但由于顶级同盟军的襄助之力不丰(仅十三爷支持他),这种严峻的形势,必然造成雍正爷独负巨大的精神压力。

换个角度来说,此刻的雍正,只是个众叛亲离的船长,为了让王朝之舟行之更远,不得不经常弹压船上所有心怀私欲的手下、极尽正常或非正常的政治手段,逼令他们好好开船。失去利益收入刺激的水手,则一定会消极怠工、从中使坏。船长就用恐怖的密折奏报和特务监视,来冲跨他们持续顽抗的防线。天长日久,就雍正爷来说,除了依赖特务机构的支撑外,还必须去寻找一个超然世外、更为厉害的道术,来给自己延命再战和舒缓心理上的创伤。

然而这种自我救赎,却偏偏以食丹为手段。以今天的常识来看,这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不过,就此蠡测雍正朝锐意改革之难,士绅阶级把持朝政、以逞私欲之顽固,倒是个不错的佐证。二,乾隆草草为那般?根据4的记载,乾隆皇帝一改清朝皇帝驾崩,须停灵乾清宫的旧制。于同年九月,将父皇的梓棺安放在雍和宫。雍正爷驾崩的圆明园位于紫禁城西北方向,取近道运回雍正的灵柩,由北下门进京。

他的灵柩也就被草草地安放在雍和宫了。这种不忌旧制,凸显草率的做法,未免泄露了新帝乾隆,对雍正爷执政理念的“外尊内恶”的心理。出于儒家“亲亲得相首匿”和“为尊长讳”的正统理念,乾隆帝在表面上当然必须维护雍正爷,一位父亲和皇帝的尊严,另一方面,他的治国思想与雍正爷的执政理念,又是那么的泾渭分明、风格相左。

初年便不讳言自己“赋性宽缓”,倡导“政尚宽大”。雍正爷亡故才一个月,就将被雍正爷削掉宗籍、并圈禁而亡的政治对手胤襈、胤禟恢复了宗籍、收入了玉牒,还赏其子孙红带。为缓和雍正爷因改革之故,与士绅阶层所形成的尖锐矛盾,乾隆皇帝将雍正年间,因贪赃被革职的官吏一齐复职,对随后的贪污案,也不予追究,放松对官吏的考绩。

于是,吏冶又崩坏了。一句话,乾隆从登基伊始,便急于实施宽政,完全颠覆了雍正严治国、苛治吏、仁施政的风格。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能说明乾隆在未登基之前,就对其父的做法很是反感、乃至是暗中反对的。只不过,当时未被雍正爷在生前所发现而已。怪不得有人戏言,乾隆唯一的成功,是让雍正当上了皇帝;雍正唯一的失败,是让乾隆当上了皇帝,诚如斯言。

那么,草草平息雍正爷驾崩的事态和随意停灵于雍和宫,除了不让雍正食丹而亡的消息外传,出于儒家理念,维护清王室和自已的颜面之外,难道就没有嫌弃雍正与所有士绅阶级为敌的态度表露的成份在内吗?这位自诩“文治武功、十全圣君”的乾隆皇帝,真的以为,自己从雍正王朝继承而来的5千万两的财政盈余,和”七下江南”时的歌舞升平,是仅凭一己之势所能造就的吗?如果真那么想,只能说乾隆狂妄!要知道,雍正从康熙手里接过的江山,除了康熙爷造就的幅员辽阔的雄蹈伟略之外,还要负责还清巨多的康熙王朝所积歉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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