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袭爵后的两年,刚刚亲政的康熙皇帝就雄心勃勃的干了一件大事,即决定撤藩,这就引起了三藩内部的普遍不满。清平西王吴三桂于康熙十二年十一月猝然起兵反清,在十三年三月,以狂飙之势迅速占领湖南全境,推进到长江,清廷鉴于事态严重,为了不使局势恶化,“惟驰诏闽、粤两藩勿撤”,但是,耿精忠“鸣剑之心已非一日”,再加上与吴三桂暗通款曲,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又觉吴三桂造反后形势大好,遂于康熙十三年三月十五日也起兵反清。

但是,正如我很久以前说的,吴、耿、尚三藩就是一只猛虎和两只哈士奇的组合,说是三藩反清,其实就是吴三桂一方在全程发力,这俩完全就是在坑爹啊!尚之信以前说过,就不提了。就耿精忠来说,这位三代目其本人的谋略和其军事实力实在是让人比较挠头。康熙对他的评价倒是恰如其分,就是“庸懦无能,痴愚寡识”。首先,这位在时机选择上就有问题,如果他和吴三桂几乎同时反清,显然对清廷形成的压力更大。

据《闽中纪略》所载,耿精忠的造反准备是早就开始了,而吴三桂于康熙十二年十一月初反清,他迟至十三年三月才起兵。显而易见,存在着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就是说一开始吴三桂就单打独斗了4个月,而就在这4个月之间,清廷不断调集军队派往荆、襄流域。据《清圣祖实录》记载,在耿精忠还未造反的康熙十三年正月,清廷至少有四批军队到达荆州、襄阳、郧阳等地构筑荆、襄防线,有效阻止了吴三桂的北上和东进,若耿精忠哪怕在正月起兵,至少也能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耿精忠迟至三月起兵显然就错过了反清的最佳时机。

而且,其部确实战斗力不足,至少比吴三桂差了很多,一开始确实打了清廷一个措手不及,由于清廷对耿精忠谋叛准备不足,让耿部不仅占领全闽,还攻占了台州、温州、处州三府以及衢州的常山、开化、江山三县以及江西的广信、建昌、饶州、抚州等地。《四王合传·耿仲明》:时承平日久,民不知兵,一闻精忠兵至,守者或降或遁,故所向皆捷。

但是,当清廷缓过神来之后,耿精忠部就显示仅仅只可自守的颓势。清军于当年七月份开始发动反攻,连败耿部在浙江的主力部队。十二月,清军都统巴雅尔、副都统马哈达,击败徐尚潮5万人马,斩杀2万余,首次大规模战役告捷。十四年,再次击败徐尚潮,收复处州。而贝子傅喇塔也连败曾养性部,曾部在连败之下,居然再也不和清军出城交战,只能固守温州。

相对于吴三桂的连占六省“气吞万里如虎”,这耿部战斗力也太水了,而江西方面也毫无进展,通过江西与吴三桂合兵的计划成了泡影,要不是吴三桂、王辅臣牵制了清廷大部分兵力,恐怕耿精忠死的更快。而耿精忠自己搞的一系列智熄操作,更给自己的迅速降清埋下了伏笔,话说耿精忠反清后,深恐自己的实力不足,于是就联络了在台湾的郑氏集团的扛把子郑经前来助兵,而郑经对这件事也非常重视,决定全力帮助耿精忠。

但是,耿精忠刚开始实在打的太顺了,所谓“乃不一月而全闽降附,浙之温处、江右之广信、粤之潮州亦相继纳款”,就对请郑经过来这事很后悔,毕竟这要是郑经来分他的战果也是很难受的事。还有据其派往郑军的使者黄镛说:“海上舟不满百,兵不满万。”,耿精忠对郑经一方更加不屑一顾,史称“精忠始轻之”。于是乎,就毁约,想让郑经从哪来回哪去,一个字“滚”。

《台湾外记·卷一六》:即通行各沿海边界,照前例禁,寸板不许下海,绝郑经往来。郑经被放了这么大一个鸽子,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干脆就地攻打耿精忠部,一火并,把耿精忠部打的节节败退,连续攻下了漳州、泉州、厦门、金门。耿精忠这时和清军激战正酣,后院又被郑经放了一把大火,陷入了两线作战的局面,被迫将江西的军队撤回,而这个战机被清廷敏锐的察觉,康熙皇帝遂对耿部发动了更强的攻势。

《清圣祖实录·卷六十一》:耿精忠撤建昌诸贼,其为海寇所逼无疑,我兵宜乘机前进,其令大将军杰书,将军贝子傅喇塔、赖塔,总督李之芳等,速剿闽寇,酌量招抚,勿坐失事机。清军加强攻势,八月入闽,连战获胜九月底进抵延平(今南平市),福州已经遥遥在望,耿精忠被两面夹攻,无力再战,不得已接受清军招抚,于康熙十五年十月率文武群臣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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