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说话,你要吃啥你想喝啥,你还有啥事需要我办,除了摘星星我办不到,任啥事你都说出来……我也好尽一份心!”这段话不仅凄楚悲切,而且直接用了方言词“任啥事”,相比普通话的“不论什么事”,更简洁有力。再如:“秉德老汉刚躺下就滋滋润润的迷糊了。”“滋润”是“舒服”的关中方言,这里作者没有照搬方言,而是创造性的使用了方言,使方言有了书面语的味道。

《白鹿原》同名电视剧照第25章鹿三劝解仙草喝药时说:“你这人明明白白的麻,咋着忽儿就麻迷了?”“麻迷”即普通话的“糊涂”,但它比“糊涂”更有质感,它能精确地体现庸三又急又痛又悲又怜的心情。还有:“怎么了”,关中方言称“咋了”;“做什么”称“做啥”;“挑毛病”叫“弹嫌”;“训你”是“嚷”;“说闲话”是“谝闲传”等在小说中时常出现,但并不是每处都用。

如此类似的方言运用,不仅使语言精炼而富有弹性,更能增添活力,形成一股强劲的语感,从而突出秦人刚毅不屈之性格。而且,用方言时陈忠实也注意了语境和前后语音的搭配,使之形成一种和谐美。如田小娥遭受刺刷惩罚后,鹿子霖去看她,鹿子霖双手捧着她的脸说:“记得我说的话吗?白嘉轩把你的尻蛋子当作我的脸蛋子打哩刷哩!你说这仇咋报”这里“尻蛋子”是“屁股”的方言,为了与前面的“脸蛋子”对称,作者用了方言,即和谐又诙谐,真是妙不可言。

可以看出,大量典雅的双音节词语和具有活力的关中方言的使用,使得《白鹿原》的语言具有民族特性和地方特性,产生出历史与现实的共鸣,从而形成厚重凝炼、含蓄蓬勃的语言风格。02 大量采用容量大、节奏强的复合长句,产生了周密严谨,雄浑厚重的艺术气质陈忠实在《白鹿原》的句式选择上大量采用容量大、节奏强的长句,这种长句的效果是周密严谨、精确有力,构成了大开大阖的艺术感,产生出雄浑厚重之势。

如:“父亲的死亡给他留下了永久性的记忆,那种记忆非得不因年深日久而暗淡磨灭,反倒像一块铜镜因不断地擦拭而愈加明光可鉴。”这段话共54字,仅用了一个单句,一个复句,前面一个是单句,后面两个分句构成一个递进复合,在这两个长句里,作者浓缩了白嘉轩对父亲暴死的悲痛、对父亲的挚爱,以及刻骨铭心的敬仰,表达异常深刻,富有哲理,使读者在无法喘息的激荡中进发心田的潮水。

又如:“订娶这五个女人花费的粮食棉花骡子和银元合计起来顶得小半个家当且在其次,关键是心绪太坏了。”这个长句不但非常有份量,且很巧妙。从话语的落脚处看,好像着重要说白嘉轩心绪太坏了,因为他土坑接纳过五个姿态各异的女人,又抬走了五具同样僵硬的尸体。但句式的重心却落在了所谓的“其次”上,作者用这个极概括的长句旨在补充说明娶这五房女人的花费,展示白嘉轩人财两空的坎坷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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