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同名电视剧照还有:“冰糖给黑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美好而又痛苦的向往和记忆。麻绳穿过鞋底的咝咝声响是令人心地踏实的动人的乐曲。她没有料到那晚抛掷铜元的游戏,揭开了她和他走向各自人生历程中精神和心灵连续裂变的一个序幕。白家老大败家和老二兴家的故事最后凝炼为一个有进口无出口的木匣儿,被村村寨寨一代一代富富穷穷庄稼人咀嚼着品味着删改着充实着传给自己的后代,成为本原无可企及的经典性的乡土教材。

”这种极缜密极饱和的长句,从头至尾弥漫在《白鹿原》里,或悲壮、或高昂、或欢快、或凄凉,或蕴藉哲理、或展示情感,读它时必须屏住呼吸一气读完,方能深深地舒坦地喘口气。《白鹿原》的长句大多用于叙述,激情处紧锣密鼓、浩浩荡荡,深情处静谧辽阔、入木三分。读它激越高昂之句,犹如置身穿云裂石的秦腔之中;读它沉静如铁之语,好像跌入圣贤哲人的怀抱。

这些长句极具概括力、张力和厚重感,使作品形成撼人心魄、沉雄苍劲的气韵。03 对比、比喻、双关、婉曲等丰富多样的修辞格运用,为小说整体风格上的大气恢宏增添了诗意气韵《白鹿原》不仅在艺术描写手法上,而且在谋篇布局以及构思上也运用了修辞格,最为突出的是对比的运用。作者以白鹿原上白、鹿两个家庭的兴衰史为缩影,展示了一幅清末以降中国五十多年沧海桑田、风云变幻的巨幅历史画卷在这幅画卷里谁美、谁丑、谁优、谁劣、谁输、谁赢,一直是拽着读者的悬念。

《白鹿原》同名电视剧照小说一开始就从写两家的脸部特征拉开了对比序幕:白家兄弟都像父亲嘉轩,也像死去的爷爷秉德,整个面部器官都努力鼓出来,鼓出的鼻梁儿,鼓出的嘴巴,鼓出的眼球以及鼓出的眉骨。而鹿兆鹏一双深眼睛上罩着很长很黑的眼睫毛,使人感到亲近。他的弟弟鹿兆海也是这种深眼睛和长睫毛。他爸鹿子霖,他爷鹿泰恒都是这种长条脸深眼窝长睫毛。

黑娃就是在把白、鹿两兄弟的眼睛作了对比后,才无法摆脱那个深眼窝里溢出的魅力,而和鹿家兄弟更亲近,后来和兆鹏成为至交。但作者对这一鼓一陷的眼睛并没有表示出偏好。按理性说,“鼓”是张扬的标志,“陷”是内敛的标志,但两家并不是以各自的特征作为标志行进的。白、鹿两家的祖孙三代斗了50年,比了50年,若从财富、社会地位以及智慧上看,很难分伯仲。

《白鹿原》同名电视剧照若从人格上较量,白秉德胜过鹿泰恒,白嘉轩超过鹿子霖,但白孝文、孝武、孝义三兄弟不抵鹿兆鹏、兆海二兄弟。白灵是两个家庭中最完美的,可她是白家的女儿,是鹿家的媳妇,把她划在哪个阵营都不合适。由此可见,陈忠实真正比的不是白、鹿两家,而是民族文化的正、负两面。用两面作阵营划分,只能把白、鹿两家分的七零八落,很难归类,而这正是作者的苦心孤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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