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成功在于会用人,朱元璋成功在自身能力强,当然,汉初三杰与李善长、刘伯温、徐达、常遇春是否属于一个量级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之论,但不可否定的是朱元璋在关键时刻的抉择要比刘邦更有主见,鄱阳湖之战最能引以佐证。所以在家天下的封建社会,朱元璋得国显得更为名正言顺,且相比较“除暴秦”,在“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背景之下,也更为振奋人心。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论“此九王者,皆塞王也,莫不敷险隘,控要塞,佐以元戎宿将,权崇制命,势匹抚军,肃清沙漠,垒帐相望。”——《名山藏.卷三十六.分藩记一》明朝于后世素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美名,但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全面。首先天子守国门并非朱元璋开国首创,朱元璋发际之地乃淮西一带,且开国功勋大部分来自这一带,所以明朝立国定都首选风水宝地南京。

只不过在抵御外侵方面设立了九塞亲王镇边体系,也就是漠南诸卫所由辽王、宁王、燕王、谷王、代王、晋王、秦王、庆王、肃王九王立藩守备。由此可以看出,明朝的初衷是以亲王守国门,但这个体系在燕王朱棣身上被打破,他本是九塞亲王之一,在建文削藩时造反夺位。因为自己是塞王造反夺得天下,故而对塞王也心存担忧,因此借着建文削藩的基础,推动了塞王南迁,直接导致北部边疆面临外侵危机。

朱棣五次北伐足以体现边疆的危患,他以北伐的形式企图消灭北元残余势力,从而一劳永逸的解决边患,进而打消何福等人提议恢复塞王制度的思想。朱棣的藩地在燕京,朱棣在此的群众基础和士大夫基础都较为稳固,加之抗击北元的战线过长不利于军事补给,朱棣便在篡位之后就着手迁都一事。永乐十八年(1420),北京城主体完工,朱棣改金陵应天府为南京,改北平顺天府为京师,留下南京中枢系统,正式迁都,这才构成了“天子守国门”的雏形,但朱棣迁都的初衷并不能说是守国门,而是为了自身统治的稳定性,这其中就包含塞王内迁的需求、南方士绅反对其统治等原因。

待仁宗朱高炽即位以后,他曾于南京监国许久,因此有回迁南京之意,只不过皇位还没坐热就撒手人寰,此事才作罢,即使到了宣宗朱瞻基即位,也是碍于北方瓦剌军事压力才未回迁,直到明英宗朱祁镇土生土长在北京,才奠定北京的京师地位。(朱棣剧照)之所以说天子守国门,应该是明朝几次北京保卫战留下的固有印象,明朝中后期北部边界以宣化、大同为一线,山海关、宁锦为一线,强子岭、密云为一线,压根儿也算不上以北京为国门。

若论东部沿海一带,中后期的倭寇犯境也算侵入国门,皆是山东、福建等地备倭军和民兵反击,未见半个天子督战的身影。倭患最严重的时期,嘉靖皇帝炼着丹,万历皇帝罢着朝,天子守国门更无从说起。(嘉靖帝剧照)君王死社稷主要是针对崇祯帝上吊殉国,并留下“任贼分尸,勿伤百姓一人”的壮烈遗言。崇祯帝确实是勤勉持政、力图中兴的好皇帝,但明朝至崇祯年间已经腐朽不堪,内部问题已经无法愈合,加之天灾不断,瘟疫蔓延,李自成如北京时,已没有回旋余地。

崇祯帝死社稷是被迫而死,李自成尚未切断南下之路时,崇祯帝已有南迁之意,只不过满朝文武,由其是言官“大义凛然”,要誓死捍卫京师,错过了南下的最佳时机。当李自成攻打北京前发出了议和书,企图于陕西自立,崇祯帝问百官如何,下边沉默不语,至此崇祯帝才明白大势已去,满朝误国误君之臣,唯有自杀谢罪,才能于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所以崇祯帝的死,是走投无路的死,而非忧国忧民的死,君王死社稷的事实不假,但说服力不够。无汉唐之和亲、无两宋之岁币这句话也演变成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的强悍印象,这些说法在明朝历史上确实能找到理由充分的证据。例如明英宗朱祁镇被瓦剌俘虏,据说土木堡之变中,明朝损失了近50万精锐,就是在这样艰难的背景下,也先兵临北京城下,要求明朝赔款换回朱祁镇,明朝在于谦的组织下,拥立了郕王朱祁钰为帝,并在北京保卫战中取得胜利。

这样的处理方式确实在历史上罕见,皇帝不要了也不赔款,这真的就体现明朝的骨气吗?我个人觉得是于谦的强硬态度,以及对时局的分析而至,并不代表明朝皇室的骨气。也先拿着朱祁镇要钱很明显是趁人之危,且不说数目之大是否承担的起,但说也先会不会在得到赔款后乖乖送回皇帝,赔款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人财两空,所以这种方式是走了一步险棋,以朱祁钰为帝,将也先手中的朱祁镇打成废牌,置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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