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处罚永璘的本意,是让他时刻警醒点,不要犯自己也救不了的大错。在嘉庆帝的眼里,即使永璘年近五十,也还是当年那个既不成器、又不拘小节、散漫惯了的爱弟,自己随时提醒警告他一下,也让行事稀里糊涂的永璘心里稍稍要明白一点,注意不要犯大错。在皇兄的关爱和照顾下,一生忱于玩乐、毫无建树、惫懒懈怠的永璘度过了二十多年的富贵清闲时光,直到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

如本文开头所描述的那样,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三月,永璘病重不治,在晋封亲王三天后薨逝,年五十五岁,身后谥号“僖”,为“庆僖亲王”,这也是嘉庆帝对于这个同母弟“没有建树、也没有大过错”一生盖棺论定的评价。永璘去世后,由第三子绵慜降等承袭了庆郡王爵位;而绵慜袭爵一个月后,嘉庆帝也在避暑山庄驾崩,只比弟弟多活了四个月而已。

绵慜的堂兄、嘉庆帝次子智亲王绵宁在嘉庆帝驾崩后承袭大统,即道光帝。道光三年(1823年),绵慜的姑母和孝公主去世,道光帝将和孝公主所占的另一半和珅旧宅赐予绵慜。永璘生前心心念念、至死也没能全部获得的和珅府邸,却让儿子绵慜坐享其成,捡了个便宜,真是无心栽花柳成荫。道光十六年(1836年)五月,第二代庆郡王绵慜去世,年四十岁,谥号“良”,称“庆良郡王”;因为绵慜没有子嗣,所以道光帝为其挑选嗣子以承其祀。

但由于绵慜在世的两个弟弟:庆僖亲王永璘第五子绵悌、第六子绵性都曾经有过失,不宜承袭庆郡王大宗,因此道光帝越过了绵悌、绵性,以乾隆帝之孙仪顺郡王绵志(永璘八哥仪亲王永璇之子)之子奕彩为庆良郡王绵慜嗣子,入继庆郡王大宗,加恩不必降爵,依旧袭郡王,即第三代庆郡王。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十一月,第三代庆郡王奕彩在服丧中(不知道是服庆郡王府丧还是服仪郡王府丧)私自纳妾,被宗人府得知后派人议处其过;原本服中纳妾也就是罚俸、降职(担任的官职、不是爵位),但奕彩为了减轻(或者免于)处罚,私下向办案的宗人府经历文彬行贿,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件事被庆僖亲王永璘第六子、不入八分辅国公绵性知道后,绵性认为可以凭借此事让奕彩革爵,自己也就有了机会承袭父亲、兄长一系传下来的王爵,于是也私下向宗人府供事刘均行贿,让刘均穷究奕彩服中纳妾、行贿文彬等事,最好让奕彩被革爵,并允诺奕彩如被革爵、自己袭爵后,再有重谢给刘均。没想到刘均吃了原告吃被告,收受绵性的贿赂后,又以此要挟奕彩,让奕彩知道绵性在耍手段,图谋让他被革爵,然后好承袭庆郡王的爵位。

奕彩惶恐之下,也被刘均敲诈勒索了大量的钱财,同时绵性的图谋也没能实现(堂堂郡王、公爵居然被一个小吏敲诈,这也算是奇闻了)。在你来我往的拉锯中,绵性和奕彩这叔侄俩(名义上的)谁也没能如愿,事情最后还是被宗人府官员探知,并奏报给道光帝。得知皇室宗亲居然因为爵位的争夺而使出如此有失身份的手段,道光帝不禁大怒,立即命军机大臣会同宗人府联合会审,此事才得以水落石出。

办案大臣将案情原原本本汇报给道光帝后,刚刚打输了对“英夷”战争(即鸦片战争)、有气无处撒的道光帝在盛怒之中下诏,重重地处罚了涉案人等:胆敢敲诈宗室王公的宗人府供事刘均判处先于宗人府门口枷号一个月,期满后即行发遣至边疆给士兵为奴,遇赦不赦;收取贿赂的宗人府经历文彬革去四品顶戴、即刻发往盛京效力,所受贿赂全部追缴;行贿小吏、图谋让奕彩革爵、自己好借机承袭王爵的绵性,以“居心巧诈、为人阴险”之名革去不入八分辅国公爵位、发盛京戍边效力,无赦不得返京;而先行贿宗人府官员以求减免处罚,又被小吏敲诈钱财的庆郡王奕彩,则被革除郡王王爵、罚没一年养赡钱粮、加恩免除圈禁,归宗仪郡王府(就是不要他继续承继庆郡王大宗了)。

处理了几个直接责任人后,余怒未消的道光帝追加处罚给因夺爵而获罪的庆郡王一系宗人,将奕彩归宗后、应从庆僖亲王永璘的后人中选取合适者降等承袭贝勒爵位的程序“暂行停止”(就是暂时不让永璘的后人袭爵了),以唯一一个没有被处罚的庆郡王系宗人——永璘第五子、不入八分镇国公绵悌“暂居本府、奉祀庆僖亲王”。然后,道光帝又以绵悌“与其弟(绵性)同居一处,其弟参奏奕彩(图谋夺爵)亦经联衔,(绵性图革奕彩王爵之事)断难诿为不知”的理由,“姑免深究”,革去绵悌不入八分镇国公、散秩大臣、镶蓝旗副都统等爵、职,降为三等镇国将军“以示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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